第二日一早,纳兰·攸宁悠悠从床上转醒,只觉得浑身上下跟要散了架一样,昨晚的皇上真是荒唐至极,趁着酒劲愈发无礼,竟然要求换了好几个姿势,纳兰·攸宁真是愈发后悔昨夜里给他跳的舞了,好不容易准备沐浴歇息了,谁成想凌煜在浴池中也不安分。
纳兰·攸宁一想到昨晚的场景就一阵脸红,急忙唤春桃和夏荷进来为自己梳妆。
“主子,今日去凤仪宫请安要穿什么样式的衣服?”
纳兰·攸宁思索了一番说道:“便穿那件新送来的吧。”夏荷也在一旁仔细的为纳兰·攸宁梳着发髻。
今日的纳兰·攸宁,身着金色纱衣,里面的杭州丝绸白袍若隐若现,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,略施脂粉,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,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,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,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,身着淡紫色对襟连衣裙,绣着连珠团花锦纹,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,衬着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,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。
纳兰·攸宁自认不缺美貌,但一想到今日去凤仪宫要见到那新封的婉妃便想好好梳妆打扮,原因不外乎其他,那婉妃比这宫中其他妃子都要美,纳兰·攸宁不能没有危机意识。
“走吧。”纳兰·攸宁在铜镜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今日的打扮,才乘着轿辇往凤仪宫走去。
到了凤仪宫,纳兰·攸宁发现自己来的还算是早的,宜妃早已住在自己的位置上,但是自己与她的中间插进去一个婉妃的位子,宜妃对纳兰·攸宁点点头,纳兰·攸宁会之一笑便坐下了。
纳兰·攸宁仔细想想:如今宫中有贵妃,德妃,淑妃,宜妃,婉妃。不禁想到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升到妃位呢。
纳兰·攸宁想要那个妃位一是因为到了妃位便有了足够的权力,可以护住自己身边的亲人,也更有能力保护好以后自己的孩子。另一层原因则是因为到了妃位就可以在自己的未央宫设小厨房了。每次去温姐姐的淑芳台吃到那小厨房做的美食纳兰·攸宁真是好不羡慕,这么一想,纳兰·攸宁又开始嘴馋了。
陆陆续续的,妃子们都到齐了。
“呦,昭修仪妹妹今日穿的甚是好看呢,原来就是这样昨日里把皇上勾了过去,修仪妹妹伺候皇上很是辛苦吧。”说话的正是淑妃,自从上次淑妃罚过纳兰·攸宁被皇上训斥以后,淑妃便记恨上纳兰·攸宁了,今日好不容易能找茬自然不肯放过。
纳兰·攸宁微微一笑:“昨夜皇上喝醉了,便让全福公公送到了臣妾宫里,嫔妾照顾了皇上一夜,自然是辛苦的。”纳兰·攸宁装听不懂,气的淑妃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!”
“话说这婉妃娘娘怎么还不来啊,嫔妾昨日在宴席上远远一看便能看出那是个美人,今日倒想一览芳泽呢。”说话的是晴昭容。
这晴嫔在宫中是个不争不抢的,也是在皇上还是太子时就进了东宫当侍妾,凌煜登基后才封了个昭容。
“果然是外部的女人,不懂规矩!”钮祜禄·元瑶病好之后,又恢复了一贯的嚣张跋扈的性格。
“可不是,昨晚那舞蹈,瞧瞧,果然北国的女人跟咱们就是不一样,果然是热情妩媚的。”觅贵人在一旁嗤笑道。
“好了。”那拉·美如此时开始发挥自己作为皇后的作用了。“那婉妃好歹也是北国的嫡公主,身份尊贵,皇上看重北国,也不是咱们能议论的,本宫会派两个嬷嬷去教教婉妃规矩,众位姐妹们就不要操心了。”
皇后发话了,谁还敢造次!
“婉妃娘娘到——”话音刚落,便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进入了殿内。
“臣妾参见皇后娘娘,皇后娘娘万福金安。臣妾今日来迟,还请皇后娘娘恕罪。”声音不卑不亢,确实是有公主的风范。
那婉妃今日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,下着珍珠白湖绉裙,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,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,淡抹胭脂,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,白中透红。簇黑弯长的眉毛,非画似画,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,那诱人的眸子,黑白分明,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。就连纳兰·攸宁都看呆了去。
“无妨,你初来乍到不懂规矩,做到这样也是极好的,本宫念你是初犯便不怪罪于你了,你落座吧。”
“臣妾谢过皇后娘娘。”淅川蕴香说着站起身来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。纳兰·攸宁的视线与之交织,谁曾想,淅川蕴香对纳兰·攸宁绽起了一个明媚的笑容,纳兰·攸宁一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