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楹有些犹豫又有些不好开口的羞意,“你这钱,院长奶奶说你整天玩也不去工作。”右配越说越小声。
花笺沉默,咬咬牙,“放心,正规来路,我的工作不用出几次门很空闲。”
“哦,”花楹红了脸小跑回房,"姐,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******
第二天,南渡早早就去了一趟医院,看完没醒的云舟才去了学校。从每天的两点一线变成三点一线,白天上学,放学医院,最后被拎回去休息。
看着云舟脸上消下去的肉,南渡就心疼,他才养出些肉就又没了。
也不知道多晚了,病房里开了个小灯,南渡写着作业就趴着睡着了。
安静的房间,床上的人指尖微动,又过好久,眼帘动了动,然后缓缓睁开,目光呆愣了好一会才集焦,没死,还活着。
动动身子,伤口就传来撕裂的痛,抬起输液的手又好像碰到什么。
趴着睡着的人,身子都睡麻了,迷迷糊糊醒来揉了揉眼睛,活动身体,忽然碰到什么冰冰的。
瞬间清醒转头向病床,恰好对上一双狼鼓的眸手,愣了一秒,急忙站起来,“舟舟,你醒了?!”
云舟还疑惑南渡为什么在这,他已经按了床边的铃,小心地将人扶起来,挡住她的眼睛开了灯。
没两分钟,素月和安九就进来了,简单检查了一下,没什么问题。
“我这才刚睡就被铃声弄起来了。”素月打了个哈欠,拉着安九回去,“等明天再做一次详细检查。”
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人,喝了水,云舟感觉嗓子润了不少,这才问向拿着杯子的男生,“你怎么会在这?”她记得自己交待过,就算受重伤也要瞒着南渡,说任务还没结束。
“我为什么不能在这?”南渡握着杯子,垂着头闷声道,“还再喝一点吗?”
云舟微微摇头,“你先回去睡觉。”都这么晚了。
“我不想走。”南渡低着头,声音有些哀求,“我想在这陪着你。”
云舟没说话,只是过了许久,南渡听见了一声很轻的叹气。
“上来。”云舟看着自己的床,两个人睡虽然不宽但也睡得下。
“我趴着就好了。”
”让你上就上,不然出去睡。”这才一会云舟就有些精力不足。
南渡犹豫了一会,还是放下杯子小心翼翼从另一边躺下,怕挤到身旁的人,侧着身空出一些空间,脑袋凑近碰着她的颈肩,握住微凉的手,他不敢抱,怕碰她的伤口。
他有见过换药的时候,换下来的带还是带血的,那些伤口他光看着就知道很痛,手都是发抖的。
自从南父退居二线,南渡就很少年接到医院的电话,以前南父每每接到任务,十次有八次是特别危险的,甚至有一次,一整队只活了两个,也就那一次,南渡签了两次病危通知书,在手术室门口守了一整天,后来伤好后,南父因为身体问题从一线退到二线。
“被吓到了吗?”
“……嗯。”眼眶微红,南渡哑声道,“上一次还是我爸差点没挺过来。”虽然总是埋怨他只知道工作,但每次知道他去做任务醒了没也是担心的。
“我见过你父亲。”云舟闭上眼,“你们长得很像,一看就认出来了。”
"那下次再见一次?换个身份?”
“嗯。”
这晚打开什么开关,南渡每天晚上都占着那三分之一的床,那高个子缩在那小块地方,看得云舟都怕他晚上掉下去,干脆换了一张大一点的床。
"换药了。”素月端着东西推开门进来,就看到坐在床边的人,顿了一下,”你想上天是吗?”呼吸管都没摘敢动了。
“躺久了背痛。”背后也有伤,躺着还是趴着,总有一面压着痛。
拆开外面的绷带,最靠近伤口的几层还能见血,素月转头拿药,“我说你能不能老老实实躺着别动,照你这样怎么快点好?你这一处拉着一处的,动一下都能扯到伤,你不嫌疼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