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,我随时带你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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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倪裳回到家后,杨卓成和慕胜交待几句后离开了。
这会功夫纪远川应该已经录完口供回来了,倪裳扭了扭肩膀,抬头看到窗户里有灯光照出来,不觉安心了些。
来到门口,倪裳刚准备开门,余光注意到一旁地树影里好像站着一个人,倪裳眼眸微眯,她收起开门的手,冷声道:“谁?”
黑暗中的人似乎没意识倒倪裳会发现她,犹豫了片刻才缓缓走了出来。
“倪总。”张媚月抿着唇,平时光鲜亮丽的她如今穿着打扮变得平常,一张娇俏的小脸有些憔悴蜡黄,她眼里滚动着说不清的情绪,“我知道错了,你让我回来吧。”
夏天的夜晚算不上静谧,可是此时此刻空气却好像静止了一般,只有惨白的月亮在地上撒着寒霜。
“我说过拿着钱滚远点。”
“可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,我都是为了公司!”
“可你差点毁了一切!”倪裳厉声打断她,强大的气场把张媚月定在原地,迟迟没出声。
倪裳接着说,“你明明看到许秀秀被人上门威胁你为什么不阻止?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可你为什么不说!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对公司有利,许秀秀的生死就无所谓了?”
“不然呢!”张媚月突然喊出声,本就艳丽的脸上闪烁着残忍无情的光,“我们是资本家,心慈手软只会让自已陷入被动,如果当时孟强昆死在矿上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,你非要救他,结果自已陷进泥潭里出不来了吧!”
“啪——!”
倪裳抬手一巴掌,力道之大,张媚月的脸上瞬间红肿起来,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倪裳。
倪裳眯着眼睛睨着她,好像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。
张媚月眼里缓缓燃起怒火,她放下手,几分轻蔑地看向倪裳,轻嗤一声,“倪裳你是不是觉得自已特善良,可如果你真是什么好人的话怎么会招我?”
张媚月言辞凄厉,句句泣血,仿佛要将倪裳整个人拆穿,“我给你干过多少脏事你数得清吗,现在想换人设?卸磨杀驴啊。”
“是。”倪裳甩了甩手,“滚吧。”
……
环境再次恢复平静,倪裳深吸一口气,再缓缓吐出,面色沉重地打开了房门。
纪远川已经在客厅等了一会,看样子是全部都听到了。
“要不要喝点粥。”纪远川用那只好胳膊指了指桌上的粥。
倪裳有些好笑地端起粥,打趣道:“都独臂大侠了,还能做饭呢?”
“还能做爱,想试试吗?”
倪裳脸色淡了下来,她把粥放在了桌子上,随后快步走过去坐到了纪远川身上,纪远川一只手搂住她。
倪裳把头靠在他的肩膀,闷声道:“做吧。”
这些天太累了,所有的神经都紧绷着,大脑超负荷到疼痛,喝多少头疼药都不管用,倪裳想放松一下自已,最好的方法就是做。
就好像是大海上独自漂流的木舟,顺着海浪起起伏伏,初始的浪潮细腻温柔,缓缓推动木舟颤动,又好像不甘于这种微弱的力度,木舟逆着海浪前行,狂野不羁,换来的是海浪更加猛烈的侵袭。
木舟起起伏伏,被海浪拍打出几乎破碎的吱呀声,最终在广袤无垠的大海中散成碎片。
纪远川起身躺在一边,胸脯还在剧烈起伏着,倪裳还有些麻木,抓着床单不松手,两人很久没有亲密接触过了,这场暴风雨来的既猛烈又快意,让倪裳暂时抛却了那些烦心事。
“明天收拾一下,去见一个人。”倪裳哑声道。
“嗯。”
纪远川应了一句后,抓起倪裳要带她去洗澡,倪裳抽回胳膊,一动不想动,纪远川也没为难她,去了洗手间把毛巾打湿,然后慢慢给倪裳擦拭身子。
倪裳被伺候舒服了,心里也痛快多了,她看着纪远川耐心温柔的模样,不禁有些窝心。
“宝贝儿,我这么折腾你,你也不生气吗?”
纪远川摇摇头,“我不生你的气。”
“真的?”倪裳踢了他一下,力道不重,“你脾气这么好的吗?”
纪远川勾了勾唇,“我脾气一点也不好。”
倪裳没忍住笑了,“看不出来。”
纪远川抓起倪裳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,“没关系。”
倪裳捏了捏他的脸,然后收回手,懒洋洋地说,“我没想到你办事还真挺麻利,慕胜杨卓成都抓不住刘明,你一下就给人绑过来了。”
纪远川默不作声地把毛巾放进盆里面洗了洗,声音沉闷而有力。
“我是一把很锋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