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是。”
纪远川走了,倪裳看着警车缓缓消失在远方,鼻尖有些发酸。
等呗。
不就三年吗。
又不是等不起。
……
回到庸山后,倪裳看到慕胜的车停在别墅门口,不由得挑了挑眉毛。
慕胜不该知道这个地方啊。
推开门,倪裳只看了一眼,就转过身靠在门上,大声地咳嗽了一句,“咳!”
沙发上的两个人突然停下动作,紧接着就是穿衣服的声音,还夹杂着慕胜的几句骂声。
“穿好了没有?”倪裳笑着喊。
“马上!”纪广白回了一句。
等两人穿戴整齐后,倪裳抱着手臂走了进去,揶揄地看着他们两个,伸出手指来回比划着,“衣服穿反了吧?”
纪广白低下头,这才注意到自已身上穿的是慕胜的花衬衫,他无奈地笑了笑,“还真是。
倪裳直接把包甩到纪广白脸上,详装恼怒道:“你哥今天进监狱,你倒好,在你哥房子里玩起来了,我真得高看你一眼啊纪广白!”
纪广白抱着倪裳的包,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,“……这是我的房产。”
“什么?”倪裳皱起眉毛。
“我哥怕给盯上,所以名下没有房子,他一直住的都是我的房子,还把我给撵走了……”
倪裳被气笑了。
纪远川干房地产的,竟然一套房子都没有,说出去真不怕人笑话。
一旁的慕胜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,翘起二郎腿,叼着烟不可一世地冲倪裳说,“你来这干嘛?”
“看你俩打炮。”
慕胜乐了,“去你妈的。”
倪裳懒得和他多说,她今天是来收拾东西的,之前一直和纪远川住在庸山,现在纪远川进去了,她住这也没意思,想着把行李收拾好回自已家。
刚走上楼梯,倪裳突然想起了什么,她刚才进门看到的好像是,小白压着……慕胜!
倪裳猛的转头,正好看见两人凑一块亲嘴,她的嘴角抽搐两下,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了楼。
世界疯了。
***
这三年里,倪裳一直致力于把玉珩坊推向国际市场,办了不少展出,还开了两个拍卖行,一时间声名大噪,让她忙得脚不连地。
纪广白提醒她几次让她去探望一下纪远川,她应付一句后,没多久就忘了。
所以导致三年内,倪裳就去看过纪远川五回。
纪广白慢慢地多了几个心眼,时不时就得盯着她,生怕倪裳找了新欢。
监狱大门有些破旧,上面满是铁锈,由于风雨的侵蚀有几处镂空,打开时候的声音像是吞了个破收音机。
倪裳闻声抬头看过去。
纪远川一身灰扑扑的粗布衣服,头发被剃成毛寸,白皙的脸变成了小麦色,皮肤有些粗糙,但莫名多了几分野性。
倪裳动了动身子,倚在车门上浅笑着看他,“我们纪小狗变成小土狗了。”
“改一下吧。”纪远川加快步伐走过来,手撑在倪裳身侧,“应该是流浪狗,小土狗还有主人天天喂饭呢。”
“别贫。”倪裳捧起他的脸,凑到他耳边轻轻吹气,“今晚上喂饱你。”
纪远川一下搂住她,“到时候你求饶也没用。”
……
“嗯……”
倪裳仰头大喘着气,几乎窒息一般的快感袭击了她全部的理智,身体猛地一怔瘫软下去。
纪远川抬起头来,从她身下慢慢吻到她唇边,嘴里含糊道:“技术没退步吧?”
倪裳抓了抓他的头发茬儿,笑着舔他,“挺爽的,就是头发有点扎腿。”
“回头剃光。”
“剃光咱俩就再也不见。”
纪远川哼笑着搂住她滚进了被子里面。
事后,倪裳套了件睡袍坐在床边的榻榻米上抽烟,她的头发又长了一些,被风吹起来的时候有些糊脸。
倪裳叼着烟把头发拢到脑后,留下几根发丝飘扬在额前她也没管。
纪远川洗完澡从浴室出来,走到窗台把倪裳抱起来放在怀里,坐在了方才倪裳的位置。
“在想什么?”纪远川蹭着她,把她手里的烟拿掉了。
倪裳任由他动作,扭头看向窗外,手放在窗户上,“结束了吗,我想过点安稳日子。”
“结束了,一切都结束了。”
“嗯。”倪裳应了一声。
随后,纪远川抓起倪裳的手,举在半空眯着眼看着,“总觉着你手上缺点东西。”
“车钥匙,银行卡,支票,房产证,纪总准备给我哪一样?”
“哪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