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呈当然没松,不仅不松,还顺势俯下身子,将压迫感放大数倍。
“松了手,又打算继续躲我?”
“我不是躲你,”南知不得不仰视,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一点气势都没有,于是撇开脸说,“我觉得,最好不要在彼此情绪都不好的时候掰扯这件事。”
“那现在呢?”封呈摸摸她的脸,“一天一夜了,就这么生气?”
男人的呼吸带着浅浅的酒气,灼得她原本就发烫的皮肤更加难耐。
南知也不知道自己在计较什么。
良久,她叹口气,轻声说:“没有。”
与其说是生气,倒不如说是心烦。
至于烦什么,又不能三言两语说清。
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睛,南知渐渐败下阵来,轻声开口:“……回家再说,好吗?”
话音落下的同时,南知分明听见封呈鼻息一松。
可预想中的松手并没发生,他反而理直气壮地把她揽得更紧了点。
南知吓了一跳,余光察觉走廊口有人经过,恼了:“外面有人!”
“看不到。”
封呈声音听上去有些哑。
他视线下落,停留在她的脖子处,一字领的丝绒连衣裙,露出白皙细腻的皮肤。
她的长发扫在他腕间,又软又痒,引得他掌心微微用力按在她的腰上。
温度霸道入侵身体,南知耳根瞬间胀红,“你——”
刚说一个字,吻直接落了下来。
他克制太久,瞬间如狂风骤雨。
南知感到晕乎乎的,喝过的葡萄酒似乎也开始上头,浑身软得想往下滑。
封呈伸手在她背骨扶了一把,迫使她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到了他身上,危险的气息瞬间惊醒南知,她猛地推开他,喘着气问:“你发什么疯!”
由于刚才激烈的动作,她的头发被揉得乱作一团,唇角也破了,沁出一粒红红的血珠,又被她愤愤地蹭掉。
当然最吸引人的是她脸上情动后的余韵,完全中和掉了她原本的清冷,显得格外诱惑。
封呈目光灼灼,伸手轻轻在她唇角摸了摸。
“疼吗?”
南知恼得拍开:“你说疼不疼!”
封呈没说话,很认真地看她一阵后,低声:“我记得某人答应过我,不要冷战。”
南知怔一瞬。
“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。”
而且,只是一晚没理而已,工作又那么忙,能算冷战吗?
“忘得这么干净?”
封呈一只手轻托起她的下巴,微微狭眸:“那我呢?”
“什么?”
男人再度压下来,亲在她唇角的伤口。
微疼的感觉带来一阵隐秘的刺激,南知心里一颤,耳畔便听见男人恶狠狠的声音:“真就一次都没想过?”
南知茫然了几秒,很快意识到他在问什么。
她气呼呼地说:“没有!”
封呈当然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,薄唇若即若离贴在她的皮肤上:“你再好好想想,我不急。”
说是不急,这种时候他又不肯放人。
南知被他慢慢亲着,又有时不时经过的脚步声刺激心弦,她不得不改口:“行了,你别明知故问……”
她听见贴在脸颊边的唇,轻轻溢出了一声笑。
良久,禁锢手腕的力道卸下,南知赶紧理了理头发,没忘记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封呈重新站直,一同伸手替她把翘在脑后的发丝捋下去,弄完问她:“一起进去?”
南知不理他,抚平裙子转身就走。
两人前后脚的回包房,途中看到隔壁房间有人喝多,拿话筒把显示屏给砸了。
不少顾客都走出来看,服务员和大堂经理正和里面的人交涉。
封呈护着她穿过围观人群,进了包房各自在原本座位坐下,如常的表情让玩得正嗨的同事看不出异样,只有蒋哲朝他们扫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