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处的时候，酒意便汹涌而至，她迷迷糊糊听见开门的动静，还有塑料袋摩擦的声响。

封呈进来瞧了她一眼，见她有乖乖躺着，又出去了。

片刻后去而复返，他端着一碗姜糖水过来，坐到床边。

“好难喝……”

“难喝也喝。”去去寒，再睡上一觉，应该问题不大。

喝完封呈又收碗出去，回来的时候南知正好睁开眼。

“十二点了还不睡？”

墙上的小灯开着，暖融融的，男人声线刻意放轻，有种绽放在深夜里的温馨。

南知开口问他：“梁佳媛之前跟你说对不起，是不是跟她和你老师出轨这件事有关？”

封呈拿手指点了她脑门一下：“让你睡觉，问起劲了。”

南知看眼他：“那我睡了，你回吧。”

说着躺下去，直接翻身背对男人。

她个子娇小，睡觉习惯也好，缩在被子里只拱起小小一坨。

封呈把壁灯关掉，插上小夜灯。

本以为他会出去，没想到他竟直接坐上了床的另一侧。

床垫迭动，南知马上转回来：“你干嘛？”

封呈靠着床头垂眸看她，声音在幽幽暗光中飘过来：“梁佳媛出轨老师这件事，跟她说对不起我，不算有直接关系。”

南知转回脸来：“那是有间接关系？”

她好像真的很好奇，即使是在夜色里，一双眼睛也莹莹闪烁。

封呈看得发笑，怎么有人又是醉酒又是感冒的，居然还这么精神。

“那梁佳媛到底为什么跟你道歉？”南知又问了一遍。

封呈：“有个进修机会，最后定的是她，后来我才知道，她跟拍板的那位老师有染，提交的论文水分很大。”

南知脑子空了一下：“暗箱操作？”

封呈点头：“她那句对不起，就是为了这个，她好像觉得我一直很在意被挤掉这件事。”

南知：“你在意吗？”

封呈犹如听到笑话：“当然不，后来我有了更好的去处。”

“你没想过举报？”

“当时只是怀疑，拿不出证据，等知道内情已经是几年以后，”封呈懒洋洋的，将过往说得轻描淡写，仿佛一点没觉得遭受到不公平对待，“m国不是江城，很多事不好操作，而且那时我已经有了更好的去处，就没有追究。”

他说得轻松，南知却听得有些心酸。

曾经的封呈何等意气风发，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，可到了海外，原来他也并不是一帆风顺。

“怎么发现的？”

“老师的丑闻曝光，与他有染的并不止梁佳媛一个，后来他被h大开了，听说也离了婚。”

封呈一只手往南知被子上探了探，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支着腿，“至于梁佳媛，她抽身的早，影响很小。”

“那也太便宜她了。”南知想了想又问，“之后梁佳媛还有联系过你吗？”

“有。”

封呈很早就清掉了梁佳媛的联系方式，但因为他从来没换过号码，所以梁佳媛偶尔会粉饰太平的试图联系他。

一直到性丑闻撞破，justus和她分手，彻底撕破脸，她才消停下来。

南知静静听着。

整件事对她来说有些复杂，她慢慢消化，忽然想起什么，问：“那梁佳媛剽窃justus论文是怎么回事？”

封呈偏头看她眼，“字面意思。”

南知想起那个压缩包：“justus当时不举报，为什么这么久了突然发给了你？”

“因为，梁佳媛回江城了。”封呈说话时眼神微亮，泄露一丝快意的神采，“这里可没人帮她撑腰。”

他从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，在m国时受钳制那是无可奈何，但既然对方已经回到江城，该讨的债也该清算了。

南知没问他打算做什么，毕竟这么大个把柄在手里，可操作的空间实在太多了。

厨房的烧水壶跳了灯，发出“叮”的提示音。

封呈坐起来，“要不要再喝点热水？”

酒精似乎特别消耗水分，南知确实感到口渴，“好，谢谢。”

封呈顿了下：“不理人的时候什么都不说，开口了也净说不好听的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这么喜欢说谢谢，接吻是不是还要说谢谢请伸舌头。”

南知一怔，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