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了声，但这次声音变得温柔，温柔得近乎虔诚：“好了，收拾吧，别把自己折腾感冒了。”

他终于出去了。

南知这才拧开水龙头，开始洗脸。

台面上摆着一套浅色洗漱用品。

她拿起看了看，新的，还没开封。

过夜是意料之外的事，但她没想到封呈会如此细致，更没想到她会如此的，累。

洗完出去，听见厨房传来声响，是封呈背对着她在灶前忙碌。

阳光斜照而入，氤氲成光圈，这一幕，竟模糊出一点记忆里的旧时光。

南知披着他的外套，眉目温柔地看着。

重逢以来，有过争执，有过试探，有过踌躇摇摆……直到此刻，她终于觉得，那分别的十年，总算是过去了。

“东西什么时候准备的？”南知走过去，给他递餐具。

“早上下楼买的。”

“你几点起的？”

“七点，”封呈把东西摆到桌上，“来吃。”

他真的很强，昨晚睡那么晚今天还能早起，而且看上去还一点都不累，比她还精神。

“今天有没有头疼？”南知没忘记他昨晚喝酒又吹风，怕他感冒。

“没有，”封呈在他对面坐下来，“我以前就说过，出汗治百病。”

什么虎狼之词！

南知轻瞪他眼，低头吃面。

做的是卤牛肉红油面，牛肉卤得软烂，油辣子很香，吃完人微微发汗，很满足。

今天的天气很好，又是大周末，封呈收拾完餐具，打算和她去看场电影。

梳头的时候，南知注意到卫生间里的垃圾桶，她多看了两眼，在心里点了个数。

等再从主卫出来，脸就有些红。

她一边穿外套一边问封呈：“说真的，昨晚你是旷久了才这样，还是以后都要保持这种频率？”

封呈站在阳光里，往手上扣腕表，闻言朝她看一眼，冒出句没头没脑的话：“改天一起爬山。”

南知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直到跟他在门口换鞋，忽然恍过神：“谁要跟你爬山！”

她脸是红的，伸手越过封呈去开门，只是眼睛就那么随意一瞥，瞥见他脖子边有一道抓痕。

“看什么？”封呈的眼睛也很利，立刻逮住。

南知表情顿时有点不自在，“没什么。”

封呈与她对视片刻，箍住她的腰亲过去。

亲完在她头顶揉一把，低笑：“要玩地下情，以后就注意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