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上凤辇,道:“都回去吧。”
“恭送皇后娘娘。”
凤辇走远后,裕妃和庄妃走在一起,慢悠悠的往寝宫而去,三个人的住所本不在一处,借着聊会天。
裕妃道:“后宫恐怕要变天,看来夏棠梨封贵妃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!”
庄妃叹口气道:“其实也无所谓,反正陛下也从来不来看咱们,咱们都是家族送来的工具人,混日子罢了。”
裕妃思索片刻道:“太傅病危,恐怕没几天了,皇后那边压力不小,想必更加忌惮夏棠梨。”
庄妃在她耳边小声说:“人走茶凉,皇后的宝座不一定能坐稳。有传言说就是皇后偷偷放夏棠梨出宫的!”
“真的吗?不是说是杨嫔吗?”
庄妃摇摇头,道:“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,倘若陛下真爱夏棠梨,恐怕不会饶了帮她出宫的那人。”
长乐宫偏殿里,龙翎给棠梨脱去泥泞的衣物,抱着她入了沐浴汤池,用水抚弄她的头发,洗去污泥,恢复了黑缎般柔软的长发。
“阿梨,是朕太狠心吗?”
他拿起她的玉足亲吻,他怎么可能不心疼,只是翻滚的醋意和妒火让他失去理智。
擦洗她的身子,每一处都是新鲜的,他从来不曾拥有过的。
“阿梨,你喜欢那个叫泽兰的小子?喜欢到什么程度?”
龙翎的心又被深深刺了一下,明知故问,她承认那孩子是和泽兰的,以她的倔脾气,必定是深爱那个男人才会和他生孩子。
而他堂堂皇帝不止一次恳求,都没能让她同意。
想到这里,一股恨意油然而生,尽管抱紧她,依旧感觉到她在抽离,她为什么总是躲着他?要逃离他?
热水浴泡得太舒服,棠梨缓缓睁开眼睛,被人按在湿漉漉的肉上,这肤色还有腹肌,是暴君?
死暴君,明知道人家脚受伤了,还把人家当牲口一样拉在龙辇后面跑。
越想越委屈,忍不住鼻子发酸抽泣起来。
龙翎感觉到胸口有些异样,低头看她阖着双目没错,眼角却滚下一串泪珠。
“阿梨?”
棠梨装作没醒,龙翎却知道她醒了,只是不愿意理他而已。
将她搂的更紧,手抚她的脸,低沉道:“阿梨,那个人已经死了,忘了可好?留在朕身边。”
棠梨愤然起身,眼眶里飚着热泪,恨恨道:“泽兰是你杀死的,他是为救我而死的…….你这个暴君,坏蛋……”
她双手使劲推搡他,自己却一个不稳当,摔在了水里吃了一嘴的水。
脸上都是水,那些水珠顺着脸颊流下后,她的视线里对面的男人,健硕有力的身材,而他的腹肌处竟然有个红痣。
红痣?棠梨想到洞房花烛夜,与她缠绵的男人腹肌处也有红痣,她一直以为是薛世清,难道?
擦了一把脸上的水,让视线更加清楚些。
走近龙翎,手伸到他胸口下方腹肌的那颗红痣,龙翎不明所以的看着她,这举动太奇怪,一边推开他,又一边走近他,还做着如此暧昧的举动。
龙翎握住她放在他腹肌处的手,一把抱起她,亲吻她的下巴,棠梨木然的回想那夜的情景。
那时还是太子的龙翎带着夏墨香去裕王府参加她和薛世清的大婚,当夜喝完交杯酒,她就昏昏沉沉睡着了,再次醒来的时候,头晕目眩,昏暗的光线里做了那样的事。
翌日清早,她身穿一件银黄色的絷衣,袖子很长,当时以为是薛世清给她穿了他的絷衣,现在想想,那絷衣的料子金贵,是一匹千金的古香缎,绝不可能是薛世清的衣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