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夫,本王小孙子到底什么原因一直哭?”
大夫似乎非常为难道:“不好说,这孩子身子有点热,恐怕会是水痘啊!”
“啊?水痘?不会吧?我们近几日没有出过门,没有沾染过旁人啊!”
大夫道:“王爷,水痘并不一定是传染的,趁还没发出来,我赶紧开些清热解毒的药,看能不能压下去。”
裕王妃道:“大夫,我们药诊费加倍,你可一定要好好给我孙子看,他可是我们王府的希望啊!”
“王妃放心,一定的。”
这边小司珩啼哭不止,长乐宫里,棠梨忽然翻身,手使劲的砸龙翎。
“阿梨,怎么了?做噩梦了?”
龙翎将她按在怀里安抚,“不怕啊,朕在…….”
棠梨闭着眼睛,哭喊着:“孩子,我的孩子…….孩子哭了……”
龙翎轻哄道:“阿梨,不哭啊…….”
“让我抱他……..我的孩子…….呜呜呜……..”
棠梨忽而瑟瑟发抖,忽而拳打脚踢,龙翎修长的臂膀揽着她,抚头安慰半晌也不无济于事。
只好想着先把她叫醒,轻唤道:“阿梨,醒醒,醒醒。”
棠梨泪流满面,睁开眼,哭着说:“我们的孩子…….”
龙翎看她眼睛红的像桃子,嘴里说着胡话,疼惜道:“好了,好了,不哭了,那孩子已经投生到殷实人家里,阿梨不伤心啊。”
他哪里知道棠梨说的‘我们的孩子’是他和她的孩子,他一直以为是棠梨和薛世清的?不,薛世清那蠢样她看不上,必定是和泽兰的孩子。
自我开解道:阿梨不是看重那个面具男才如此伤心,她伤心是因为善良,是个好母亲。
棠梨伏在他胸口啜泣,忽而清醒,忽而迷糊。
“我梦到他哭的很大声,他们不让我抱,我好想抱抱他,明明就在眼前,却始终看不清他的模样,他怪我吧,我不是个好母亲……”
龙翎抚她后脖颈,安抚道:“不会,他知道你尽力了。”
想到棠梨苦苦怀胎十月,在裕王府受尽虐待生下的却是个死胎,该有多难过。
“朕疼惜阿梨,阿梨乖,说不定你现在怀上一个皇儿,就是从前的那孩子托生的呢?”
棠梨抹了把眼泪,质疑道:“怎么可能?两年了,那他岂不是一直没有去投胎吗?是孤魂野鬼?他好可怜……呜呜呜…...”
哭的更厉害了,龙翎真想给自己一巴掌,这张嘴向来不会安慰人,事实上也没安慰过人,棠梨是他第一个安慰的女人。
棠梨哭了整整一夜,酥油灯都烧灭了六七盏,翌日清早才精疲力竭的睡着了。
龙翎起身更衣去上早朝,思索棠梨昨夜哭的身子消耗过大,吩咐道:“谁也不许进内殿打扰贵妃休息,等她自然醒,服侍喝小米辽参,雪燕羹,虫草瘦肉汤。”
幻芜道:“是,陛下,奴婢这就去准备滋补汤羹。”
早朝过后,御书房里,龙翎问道:“贵妃醒了吗?”
李公公答道:“启禀陛下,贵妃娘娘还没醒呢。”
此时元溪进来,“陛下,末将已经将宫里的几个可疑宫人和侍卫抓了起来。”
龙翎起身道:“每回朕出宫,龙熙那小子像狗一样闻着味儿就出来刺杀,必定是宫里有他的奸细,这几个可疑之人严加拷问,可上重刑,务必要查出隐匿在皇宫里的奸细!”
“是,陛下!”
“孟楚怀还没回宫?”
李公公答道:“还没有,奴才昨日才到太医院问过,也许是孟太医的父亲去世了?”
龙翎思索道:“也不是没可能。”
回到长乐宫,轻手轻脚的进去,却看到棠梨呆呆的躺在龙榻上,眼睛通红,唇色发白。
“阿梨,醒了?饿吗,渴吗?朕马上让传膳。”
棠梨连忙爬起来,拉着他袖子央求道:“陛下,我想到寺庙去祈福,为可怜的孩子祈祷超度。”
“阿梨,宫里也可以祈福,朕可以让人做法…….”
棠梨一听,猩红着眼睛,失控吼道:“我就是想要去香火旺的寺庙祈福,那样才会灵!陛下为何如此冷血?我们的孩子多可怜!…….”
原本因为龙熙刺杀的事,宫里的奸细还未抓到,出宫是极为危险的事,可看棠梨如此伤心,龙翎思索片刻道:“好,只要你高兴,咱们就到寺庙去祈福,不哭了,用些膳食,有劲儿了才能去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