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公公一头懵,什么香?
“你不用明白,贵妃明白,去吧。记住慢慢和她说,回来和朕细细描述贵妃的表情语气动作,记住了?”
“奴才记住了。”
李公公恨不得找个画师带去一起。
殿外不远处,幻芜迎上来,李公公笑说:“得了,幻芜姑娘也不用打探什么了,咱们一起去长乐宫吧。”
“李公公,陛下真让锦昭仪侍寝吗?陛下也太过分了!”
李公公道:“嘘!全天下未出阁的女子都是陛下的,你说哪里过分了?你啊还是赶紧劝劝贵妃娘娘要紧。”
长乐宫里,李公公和幻芜进了内殿,说明了来意。
棠梨怒火中烧,强装淡定道:“明白,陛下的意思本宫知道了,李公公到殿外等候,本宫马上准备香瓶让你送去。”
“好的,娘娘。”
殿门关上,棠梨从柜子里拿出之前那瓶‘合欢散’,骂道:“死暴君,这香如此烈,你想和锦昭仪玩三天三夜?美的你!看我不好好收拾你!”
又从香料盒里捣鼓了一阵子,拿了个一模一样的忍冬花瓷瓶装好。
李公公接过香,一直观察棠梨的神情,这不是要回去汇报嘛。
棠梨皮笑肉不笑,道:“回去禀报陛下,保重龙体,他也不年轻了,悠着点。”
“啊,这,好的,娘娘。”
御书房里,炭炉烧的旺,锦昭仪站在旁边热的够呛,扒拉衣领,露出半截雪白脖颈,锁骨依稀可见。
又拉起袖子,露出玉臂,可龙翎根本不看她。
脚站麻了,小心的动了动。
“陛下?”
她的声音像和煦春风吹过杨柳般轻柔,人又生的柔弱,腰没有巴掌大,胸大屁股圆,玲珑有致,最重要五官算得上沉鱼落雁。
龙翎拿着书看,听到殿门外有声音,立马来了精神。
李公公呈上忍冬花瓷瓶,“启禀陛下,贵妃娘娘说…..说…..”
“说什么?你倒是快讲!”
“贵妃娘娘原话是这样的,笑着说请陛下保重龙体,他也不年轻了,悠着点。”
龙翎噌的起身,拿起瓷瓶,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和瓷瓶握在一起,手掌稍一用力就能捏碎。
“好你个夏棠梨!”
“关上殿门,朕要歇息了!”说完气呼呼的去往内殿。
锦昭仪忙不迭的赶紧跟在后面,心里七上八下,欣喜若狂,成了!
龙翎在后殿罗汉宽榻上坐下,将珊瑚矮炕桌上的茶盏重重摔在地上!
锦昭仪进来,看到他拿着瓷瓶怒目圆睁,而后冷戾道:“谁让你进来的,去花厅跪着!”
“陛下,嫔妾做错什么了?嫔妾不过是倾慕陛下……”
“你今夜打的什么主意,朕岂能不知?别让朕说第二遍,去跪着好好反省!”
锦昭仪泪如雨下,泪光盈盈,一步三回头的到了花厅跪下。
李公公带人把后殿收拾妥当,龙翎躺在榻上,手拿瓷瓶把玩,而后将它塞进了怀中,才闭上眼睛安歇。
长乐宫,棠梨上了龙榻,想象着那香发挥出作用的场景,先是狂笑,而后是笑着笑着飚出眼泪。
“睡吧,天要下雨,暴君要睡女人,我犯不着难过……”
翌日清早,更衣盥洗时,龙翎问道:“贵妃昨夜是不是哭了许久?”
“启禀陛下,倒是没听说。”
“贵妃是不是气得摔东西砸东西了?”
“贵妃娘娘一向爱惜物件,没听到响声。”
“贵妃是不是气得一夜没睡?”
“长乐宫早早就熄了烛火。”
龙翎震怒把龙案一把掀翻,“好好好,她竟如此不在乎朕宠爱其他女人。”
殿外报:“启禀陛下,贵妃娘娘差人送来早膳,说您昨夜辛苦了,一定要用早膳补补身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