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芜说:“那可不行,陛下特意叮嘱了,若是奴婢们敢应承娘娘这事,脑袋要搬家。”
棠梨没好气说:“你们到底是本宫的人还是陛下的人?”
圆圆哄说,“咱们自然是娘娘的人,可这些首饰都是珍宝,是陛下给娘娘千挑万选的,捐了多可惜?”
这话说到棠梨心坎上了,是舍不得,每一样都能道出龙翎送礼物时的情意绵绵。
花椒快步进来,“娘娘,殿外宝婕妤的宫人求见。”
“宝婕妤?倒是没注意过这个人,让进来吧。”
宝婕妤的宫婢进来,噗通跪在地上,哭说:“贵妃娘娘,救救我们主子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今日正午,凤仪宫的掌事来静思殿让捐款,我们主子身子不好一直在吃药,原本没有多少傍身的银子,就捐的少了些。可凤仪宫的宫人不依不饶,搬空了殿内的不少摆件,其他的也就算了,可有一件青铜鎏银錾花瓜棱直颈净水瓶是我们主子的传家之宝。”
宫婢哭哭啼啼,又说:“我们主子气血攻心,昏厥到现在还没醒,求贵妃娘娘救命。”
棠梨马上吩咐道:“幻芜,你去找太医给宝婕妤去看看。”
皇后此举哪里是募捐,简直是明抢啊!
圆圆问道:“娘娘,您要不要到凤仪宫去和皇后扣下青铜鎏银錾花瓜棱直颈净水瓶?”
棠梨坐下,喝了口茶,说:“不去,这事犯不着和她啰嗦,直接让陛下说,就算送到内务府了,也能要回来。”
“娘娘英明,如此陛下会嫌皇后办事不利。”
翌日清早,李公公就进了凤仪宫。
皇后刚起来,客气道:“李公公,各宫的募捐本宫已经呈报上去,陛下是否已经过目?”
李公公道:“奴才就是为这个而来的,请皇后娘娘接旨。”
昨夜,皇后睡的早,还不知宝婕妤把状告到长乐宫的事。
“皇后作为六宫之首,在募捐之事上,刻薄狭隘,致使后宫怨声载道,朕罚你闭门思过一个月,反省己身,钦此。”
听完圣旨,皇后愕然,“本宫全然为了赈灾出力,陛下怎可听信谗言?”
掌事宫女扶起皇后,“必定是宝婕妤去告状了,昨日就属她叫嚣的最凶,说是什么传家宝,奴婢瞧着也不过是个普通玩意。”
“陛下很少管后宫之事,肯定是夏棠梨这个贱人趁机在陛下面前说本宫的坏话,锦昭仪那边还没动静吗?”
“还没有,不过近来吴夫人隔三差五会带着福郡王到宫里几个地方玩。”
皇后沉思许久,道:“必须要逼一逼锦昭仪……”
宣若阁偏殿里,这几日冷的像冰窖,锦昭仪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。
殿门开了,宫婢提着空的筐子进来。
“主子,今日还是没领到炭火。”
锦昭仪搓手,说:“接连三日没有领到炭火,难不成是有人故意要冻死我?”
宫婢上前小声说:“奴婢刚回来的时候,看到隔壁主殿正在搬炭火,一大筐呢!”
锦昭仪哭哭啼啼道:“原是这么回事,高嫔效仿杨嫔那夜到贵妃处打小报告,她们都利用我的事占尽便宜,可我呢?落得这种地步!”
“主子,可不能再沉默下去,不然死路一条,今日奴婢看到吴夫人带着小郡王去西边花园往秋千……”
锦昭仪握紧了拳头……
接连几日都是小雪天,今日好容易放晴,有了些许阳光。
小司珩越发的调皮,不愿意呆在长乐宫,吴夫人带他各处去玩一会儿。
他最喜欢玩的属西花园的秋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