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好痛…….”
抚了胸口,又摸太阳穴,龙翎想这难道是解了蛊毒的后遗症?
棠梨拉住他,软绵绵道:“陛下,我先睡会儿,行吗?”
龙翎把她搂在怀里,盖好锦被,温声道:“睡吧,我陪你。”
“阿梨,要不要让孟楚怀来给你瞧瞧。”
尽管她很想见孟楚怀,可怕被龙翎看出什么,掩饰道:“不用,明天就好了。”
就这样好容易混过了一个晚上。
翌日,龙翎走后,棠梨拉过幻芜问:“纸条送去了吗?”
幻芜为难道:“娘娘,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,会杀人的!”
“可是我好想他啊!心口难受的要命!”
“娘娘,您从前也不喜欢孟大人啊,现在这是为什么呢?”
棠梨反驳道:“胡说,我一直喜欢楚怀哥哥,尤其是知道他是泽兰以后,他光风霁月,温润如玉,是我喜欢的类型。”
幻芜摇头,问道:“那陛下呢?”
“暴君?我不喜欢他那样的,太暴躁,而且我不想被困在皇宫,想去见山,去看海,会众生,找到自己。”
可次日夜里,棠梨疼痛的有些意识模糊,嘴里呢喃道:“楚怀哥哥……”
龙翎警觉,鹰眼一聚,问道:“阿梨,你在叫谁?”
“楚怀哥哥,我想见你……”
龙翎感觉天崩地裂,阿梨为什么会说这样的梦话?难道她喜欢上了孟楚怀?什么时候的事?
抱起她,轻摇道:“阿梨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棠梨眸光迷离,虚弱道:“楚怀哥哥……”
龙翎从未如此眩晕,心被撕成两半,气血直窜头顶。
即便是从前棠梨没有爱上他时,他也没有这样崩溃。
这些天的病痛折磨,她本就消瘦很多,龙翎不忍心再逼问她,只是紧紧搂在怀里,眼角不自主流下泪。
“阿梨,是朕的幻觉对不对?”
翌日正午,御书房里。
幻芜跪在地上,颤颤巍巍从袖筒里掏出一个纸条。
李公公给龙翎呈上,他打开一看,一把掀翻了龙案,奏折,笔墨纸砚,噼里啪啦掉落了一地。
犹如剜心般的一行字,“楚怀哥哥,我好想你。”
是棠梨的字迹,而幻芜也是在皇宫门口被抓住的。
“陛下饶命,娘娘她自从前日醒来后,似乎有些失忆,原本奴婢没有想着去给孟大人传信,可今日看娘娘心口疼的厉害,所以才铤而走险…..”
龙翎凤目紧蹙,一张脸仿佛被置于冰室里,散发着寒气。
良久,阴鸷道:“那就把信给孟楚怀送去,朕倒要看看贵妃想做什么!”
快到晌午的时候,孟楚怀进了皇宫,就收到邀约的信。
大吃一惊,这不像是小梨会说出的话,竟如此直白的表达爱意?
一时有些发懵,明明给她吃的是绿色解毒药丸,不是红色情蛊啊?!
紧张的跟着幻芜进了长乐宫,长乐宫此时一片寂静,却暗藏杀机。
但孟楚怀此时对棠梨的现状非常担忧,不管不顾进了大殿。
刚到内殿,棠梨就冲过来扑到他怀里,孟楚怀浑身的血液都急剧加快。
抱住她,温声道:“小梨,你知我等这个拥抱等了多久?…..”
却不知道暗处一个拳头已经攥紧。
棠梨娇声道:“楚怀哥哥,咱们想办法逃出宫好不好?去有很多鲜花的地方,采菊东篱下,过自由自在的日子,我制香,你悬壶济世…….”
话音刚落,只听到浑厚威严的声音,带着嘲讽和压迫,“好一个我制香,你悬壶济世!”
龙翎从内殿花厅的花鸟麒麟屏风后出来,幽黑的眸子翻滚着杀人的嗜血神情,手中拿着宝剑。
一把拉过棠梨,孟楚怀不甘示弱也拉住棠梨另一只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