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天牢,亮出龙纹玉佩,狱卒诚惶诚恐的将孟楚怀解开。
“国师,这么晚,陛下是要提犯人去哪里?”
棠梨冷酷道:“你有几个胆子过问陛下的事?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
孟楚怀身上的伤已经好了,二人出了天牢,棠梨拉着他去了一个偏僻宫殿的拐角处。
此时夜色深沉,比白天好躲避。
“楚怀哥哥,快把这身侍卫的衣服换上,我带你出宫。”
孟楚怀看她脸上有泪痕,问道:“小梨,你哭过了?是为什么?”
棠梨擦了一把脸,掩饰道:“没哭,咱们快走吧。”
当朝国师,带着一个侍卫出皇宫是件轻而易举的事。
二人出了宫门,跳上了两匹早就准备好的高头大马。
也不敢多迟疑,“驾!”二人驱马赶紧趁着夜色往城门口而去。
一盏茶后,龙翎谈完政务,大臣们跪安后,他轻抚太阳穴,忽然闻到肩头的幽香,是刚才拥抱时留下的。
起身问道:“国师走了?”
李公公恭敬道:“国师大人蹲在院子里哭了半响,失魂落魄的离开了。”
龙翎满脸狐疑,从前顾景辰不正经他是知道的,可为何突然变得多愁善感,还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?
龙辇停在长乐宫殿外,龙翎走进去,圆圆正提着一个布袋子和幻芜说事。
“陛下….”
“皇贵妃睡了吗?”
“娘娘已经歇下了。”
龙翎刚要走进去,回头问道:“朕好像刚才听到你们说国师,他怎么了?”
圆圆提着布袋子过来,禀告道:“今日天黑前,国师在御膳房附近叫住奴婢,硬塞给奴婢这个布袋子,说是送给小郡王和陛下的礼物。”
“礼物?”
龙翎接过布袋子,从里面掏出鲁班锁,纸鸢,陀螺…..,最后掏出一套古香缎男子穿的银色絷衣。
银色絷衣?龙翎突然想到十日前,在龙榻上,棠梨说他絷衣的肩颈和袖子连接处线开了,当时他还笑说是抱她时扯破的。
还死皮赖脸讨要道:“阿梨,给我缝一件衣袍吧?你还从未给我缝过一件衣裳呢!”
棠梨推辞说:“我女红不行啊,还是让司衣局做吧。”
“不,我就想穿你做的衣裳,哪怕是一件歪歪扭扭的…..”
龙翎回想这几日的疑惑,又想到刚才御书房的一幕,凤眉抖动几分,风一样冲进内殿。
此时顾景辰在龙榻上睡的正香,忽然被人攥着脖子揪了起来。
迷迷糊糊道:“what’s wrong?”
龙翎幽黑的眸子狠厉瞪着他,收紧手掌,威逼道:“你不是阿梨!你是谁?”
顾景辰一下子惊醒,脖子被攥的喘不过气,使劲掰龙翎的手,央求道:“i’m 顾景辰!陛下,微臣是顾景辰!”
龙翎一把将他甩到地上,血液一瞬间窜到头顶,只觉得头晕目眩,人也站不稳。
顾景辰吓得靠近问道:“陛下,您没事吧?”
他料想肯定是棠梨出宫被逮住了,事情已经败露。
龙翎一把抓住他肩膀,焦急问道:“阿梨呢?朕的阿梨呢?她人呢?快说!”
顾景辰刚要解释,龙翎失魂落魄,自言自语道:“难怪刚才在御书房她让朕抱她,朕竟没有认出来她,阿梨!你一定很伤心…..”
自责充斥了整个胸膛,眼中充斥着泪光,顾景辰吓得在旁大气不敢出,看着他发疯半响。
龙翎仿佛一只猛兽,转头朝他吼道:“马上跟朕去国师府,接皇贵妃回宫!”
啊?顾景辰吃惊,合着梨梨带着孟楚怀逃跑,陛下还不知道?
那我到底说不说呢?说了就是对梨梨不讲义气,可若是不说就是欺君之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