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兰儿,这些年,你受苦了,朕会补偿你。”
贺兰娇声道:“我只要能在陛下身边侍奉,哪怕做个御前宫女都感激涕零。”
龙翎一听怔住片刻,道:“若是兰儿能在御前伺候朕,朕会很幸福,不如明日你就来御书房陪朕如何?”
贺兰惊喜道:“真的可以吗?我怕皇后娘娘会动怒,听闻陛下和皇后娘娘感情深厚,我不想让你们产生误会。”
龙翎感叹道:“兰儿如此懂事,让朕怜惜,皇后那边朕会去说,不仅如此,还要给你位份,宸字可喜欢?”
贺兰柔声道:“陛下定便好。”
龙翎握着她的手说道:“那好,朕明日就下旨封你为宸妃,再将香兰殿装点的更好,让你住得舒服。”
“全凭陛下做主。”
二人偎依在一起,良久,贺兰问道:“阿翎,那年我和亲走之前,你说不喜欢我,为何如今又喜欢了?”
龙翎幽黑的眸子微距,在她耳边阴鸷一笑,诚挚道:“那时朕少不更事,不知兰儿的好,如今再见便情根深种,唯你不可。”
“那皇后娘娘呢?与陛下恩爱多年。”
“皇后?”
龙翎一时之间心中有些慌,努力克制情绪,沉声道:“皇后贤德,咱们不说她了,兰儿和朕聊聊这些年在北岳国的事,朕很想知道你都是怎么过的。”
……….
深夜,长乐宫里,棠梨听了宫人来的汇报,有种想提着宝剑冲到香兰殿的冲动。
跑去龙榻边,拿起刚做好的银黄色男子絷衣,用剪刀使劲绞。
幻芜进来看到,要阻拦已经迟了,叹息道:“娘娘,好容易做好了,绞了多可惜。”
棠梨冷笑道:“可惜什么?若是真的穿到他身上,那才叫可惜!因为他不配本宫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衣裳。”
幻芜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,她从李公公那里了解的细节让人瞠目结舌,更不敢和棠梨说。
“娘娘,您要不要明日哄哄陛下,男人似乎都喜欢娇柔嘴甜会奉承的女人。”
棠梨躺在龙榻上,翘着二郎腿道:“费那劲儿干什么,陛下他尽管放马过来,把我的心捅成筛子,如此,我出宫就不会有留恋。”
幻芜端着餐后茶水过来让她漱口,劝道:“娘娘,您都是皇后了,怎么能说这置气的话?”
“皇后怎么了?不如自由来的快乐,我有银子,开几家香铺,找什么样的美男子没有?何必吊死在这棵烂树上?”
幻芜叹气道:“那小殿下呢?您若是走了,他很可怜的。”
棠梨一下子语塞,这才是最大的牵挂和惦念,若不是为了孩子,她现在就想走。
狠话说的痛快,可眼泪骗不了人,夜里湿了锦巾,转身再也没人搂她入怀,也没人轻拍她哄着。
香兰殿里,酥油灯灭了几盏,龙翎和贺兰相谈甚欢。
贺兰打了一个哈欠,龙翎抱起她入了内殿。
放她在帷帐内,盖上锦被,却没有要上去的意思。
贺兰抓住他的手,娇声道:“陛下嫌弃我吗?”
龙翎掖好锦被,道:“怎么会?朕是珍惜你,后宫佳丽三千,朕可以随时宠幸任何一个妃子,可唯独对你,朕想和你好好的把过去的时光补上,让你把身子养好,睡吧,朕不离开,陪着你。”
他坐在榻边,拉着她的手,轻拍锦被,贺兰雪白的脸上绽出幸福的笑颜,阖上眼皮,龙翎的神色却逐渐变得阴沉。
五更天,龙翎靠在榻边醒来,把贺兰的手放进锦被,出了香兰殿。
龙辇之上,李公公问道:“陛下是想到哪里去更衣?长乐宫还是直接回御书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