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平静。对于谢熠秋来说,反应大才是正常的。
顾濯不得不合理怀疑,谢熠秋来此可能有什么目的。正好系统方才出来一下,顾濯可以肯定这两个月系统没出来不是因为系统死了,便叫了一声“系统”。
【请问宿主有什么指示?】
“给我看一下谢熠秋在来璇玑宫前一个时辰在做什么。”
顾濯定睛一看,画面中的谢熠秋正是在睡觉,果然是如顾濯想的一样,他必然是从床上爬起来的过来的。
原本是平静的,可没一会儿便见谢熠秋额头上冒了冷汗,颠倒反复,面露难色,被子也被拽的皱皱巴巴,而后一脚踢下了床。
顾濯“嘶”了一声,同床共枕的时候倒也没见过谢熠秋这样不老实,不只是同床共枕,还有他侍候在床边的时候,也是极其安稳的。
“他就这么离不开我?不在他身边便这么不安分。”顾濯咋舌,眼瞧着谢熠秋大喘着气起了身,却还是不安稳,好似十分难耐一般捂着胸口,瘫倒在床上。
顾濯算是真疑惑了,“他不会有心脏病吧?”
他竟突然想起了以前的狗老板,谢一秋,整天被底下的员工气得心肌梗塞,难不成是因为这个?所以谢熠秋也心脏不好?
顾濯想了那么半分钟,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,毕竟除了这个解释,他也想不到别的理由。
阻断了罪恶感的萌生,他又安心地继续看了下去。
谢熠秋赤脚下了床,身子摇摇晃晃地,晃到了一把玉龙跟前,二话不说竟将剑拔出鞘,随即撸开衣袖,在自己雪一样的胳膊上来了一道。
顾濯惊地站起身,“他疯了!”他不是有心脏病就是有精神病!
再不济就是被人下了蛊!
顾濯才想起方才自己那样用力地拽着他的胳膊,想想就疼,也不能怪谢熠秋说不出话,到底是自己唐突了。顾濯厚着脸皮长这么大,头一次觉得心生愧疚了。
只是谢熠秋为何要这样伤害自己?他现在一头雾水。
只见谢熠秋臂上渗出了鲜红的血,顾濯看了都忍不住咬着牙,谢熠秋的面色却看着冷静极了,顶多带着几点冷汗。
谢熠秋倚靠在塌边,像是中了毒一样蜷缩着身子,也不知是等了多久,才缓缓起了身。
他起了身便要出殿门,只是步履蹒跚,每一步都是挪着走动的。
顾濯沉沉呼了口气,静看着谢熠秋挪到了璇玑宫,身边竟无一人跟着。
翌日天色还未亮,顾濯便去阳神殿问安,却见谢熠秋睡得安稳,好像与昨夜那发疯的人完全不认识一样。
顾濯将端着的汤羹放下,待谢熠秋醒来,急忙起身给他盛好了放着,“臣叫御膳房给陛下炖了银耳红枣汤,陛下起身便趁热喝了。”
谢熠秋瞥了那东西一眼,道:“端走,朕用不着。”
“陛下是在怪臣吗?”顾濯过去,二话不说便撸开谢熠秋的衣袖。
谢熠秋没什么动作,只是哼了一声,道:“顾濯,你现在都这么大胆了?”
“这伤口是怎么来的,陛下能否告诉臣?”
这伤口流了脓,明显是一夜都没包扎处理,而昨夜又遭了顾濯那么狠得捏着,好巧不巧地就捏了这里。
“臣昨夜弄疼了陛下,陛下也不说,合该臣后知后觉,一夜没睡得安稳。陛下就这么想让臣心里不安?”
谢熠秋拉下袖子,眼神不知看向何处,似乎看哪里都躲不过面前这双眼睛,便起了身,径直坐到了桌前,静静地端起了碗。
顾濯见状,道:“臣叫了韩太医过来,只等陛下穿戴好了,再唤人进来。”
谢熠秋拿帕子轻拭嘴角,起了身,道:“你说完了,便出去吧。”
顾濯一下便懵了,得了他的好处就想把他赶出去了?谢熠秋想赶人,他还不打算走呢。直到谢熠秋慢悠悠换好了衣裳,准备出去,顾濯却抢先出了门,一把将门关紧。
把门外等着的太医吓了一下,顾濯小声道:“不管陛下之前是否吩咐过你什么,现如今是本玄师请了你来替陛下诊治,你便将所见所闻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,务必仔细。”
韩太医急忙答应,“是是是!”
顾濯一直在殿外候着,若是谢熠秋真的身子有毛病,他到现在都不知道,想必谢熠秋是故意避着他的,他也不必待在跟前让人心烦了。
直到韩太医出来,顾濯上前去问。
韩太医道:“玄师放心,陛下的伤已无大碍。臣已经开了活血化瘀的方子,也将陛下的伤口包扎了。只是……”
顾濯最厌烦这种说话说一半停下的人,想必真的是有什么问题。他急道:“只是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