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相处的这几个月中,她的身份确实已查明,并非是谢徽林与右相派过来的。
他也自认,一个人是真是假他还认不出来,既然如此,他觉得告诉她也无妨。
她也不是那种会将秘密说出去的性格,甚至他还有一种私心,想着要是自己的秘密让她知道了,以后她要走的时候,是不是能够用这些理由绑住她?
哪怕知道,答案是不可能。
将这沮丧的情绪抛开,他看向眼前人:“你要想听,我让人将谭先生请过来说与你听?”
一听这劳师动众的,舒兰赶紧摆手:“那倒不必,听书也得看氛围,人多听起来热闹一些,只要问清楚明日什么时候能够听到就行了,我们明日再来听吧。”
就算是大胡子他们兄弟开的酒楼,那也没必要为了自己而来个特例。
人家是为了赚钱,这点事她得懂。
贺风眠听到如此说,也就没有勉强,道:“那明日还是这个雅座吧。”
“好。”
他们从酒楼出来,也没有再去逛。
先是回了樊家,那樊少爷果然醒来了一会儿,喝了粥又睡了过去。
舒兰给他把脉,看着两位依旧有些担心的夫妇,安抚着:“放心,鬼门关已出,后面只要好好调养就行了。”
果然,樊家夫妇狠狠松了口气。
其实在儿子醒来时,看他的精神状况就知道有所好转,可他们依旧想听舒兰肯定的告诉他们,儿子没事了,他们也就放心了。
而舒兰也终于听到了关于樊少爷的八卦。
知道他之所以如此,是因为有位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,两人本定了亲,应该是在年初八的时候迎进门。
却没想到,她居然遇到了自己的真爱,跟着那人私奔了。
所爱跟人私奔,自己成了笑话,樊闻清就算再好脾气也郁郁寡欢。
而本郁结的他,却在听说祖父因为这事突发恶疾,自己却连最后一面都未见到,怒极攻心。
舒兰听完,安慰着樊夫人:“没事,也许经过这一次,因祸得福,反而让他身体更好了。”
樊夫人也笑着道:“是,有贺夫人在,我儿定会身体越来越好。”
出了阎王殿。
加上舒兰的针灸与汤药,樊闻清算是重回阳世间。
脸色虽然依旧有些惨白,可比起之前的死气沉沉,嘴唇乌紫好上太多。
“恢复的挺好,你们不用担心。”
樊家夫妻一听说恢复的很好,夫人又红了眼眶,不停的道:“谢谢。”
除了感谢,他们不知道要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了。
看着他们熬红的双眼,也知道他们为了儿子的事情,一直没好好休息过。
舒兰看着樊家夫妇熬红的双眼,特别是樊夫人,哪怕再小心,也有些红肿的眼睛,让她忍不住劝慰着:“夫人,你们也得好好休息,别到时候樊少爷好了,你们累病倒了。”
樊夫人勉强的笑着点头,可看着舒兰这清澈透着关心的眼神,最终叹息:“我之所以睡不好,一来是担心闻清的病情,二来也是总觉得对不起他们父子,不知等闻清醒来,还认不认我这个母亲。”
她与丈夫,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。
懂事以后,她与他好像就顺理成章的结为了夫妻。成亲二十余载,夫妻俩一直鹣鲽情深,只有一个身体不好,缠绵病榻的闻清。
“这么多年来,不是没有人想往樊家后宅塞过人,甚至我母亲都曾让老爷添几房来延续香火,无非就是担心闻清哪一天不在了,樊家后继无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