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妈一瘸一拐,扶着老腰见到了柳晚芙,立刻被惊掉了下巴颏。
“小姐,你怎变成这样了,告诉我,谁干的!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,也要为你出气。”
“你过来。”柳晚芙气若游丝。
王妈走到床边,柳晚芙张口就咬住了她的虎口,把个王妈疼的满地打滚。
夭寿呦,她好不容易从鸡圈里出来,好不容易洗清一身恶臭,现在又被咬,她招谁惹谁了。
柳晚芙挨了棍子,疼的动不了,只能动嘴,等终于消气了,才恶狠狠问:“那个杀猪佬呢!”
王妈倒吸一口凉气,吞吞吐吐说:“没……没成事,他压根没回家。”
“饭桶!”柳晚芙咬碎了一颗银牙。
“小姐你放心,有一就有二,大不了再来一次,下次肯定能成事。”王妈打包票。
“成了也没用。”柳晚芙把楚南栀一点不怕请稳婆的事说了,原因也说了。
崔家人要面子,楚南栀就是真成了破鞋,崔家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。
王妈愤愤不平,“小姐,你我这顿打就白挨了?”
王妈还想报仇呢。
柳晚芙眼珠子骨碌骨碌转,仇她要报,但找人毁楚南栀清白是行不通了。
这事自己这边以后都不能再做,不然要是被崔家发现,为了名声,崔家休了自己都有可能。
今天的事,让柳晚芙搞懂了一件事,在不触及崔家利益的时候,她和崔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,触及到崔家利益,崔家立马翻脸无情。
“小姐,崔大夫人来了。”红叶进来说。
柳晚芙让王妈出去。
崔大夫人是被人推进来的,她进来就看到柳晚芙脑门上包着厚厚的白布,跟粽子一样,正在压抑地哽咽。
“姨母。”看到崔大夫人,柳晚芙更是哭成了泪人。
柳晚芙的娘,是崔大夫人的远房表妹,柳晚芙嫁崔伯虎,是肥水不流外人田。
崔大夫人满眼心疼,“傻丫头,你受苦了,打在你身,疼在姨母心,可那是老夫人的意思,我也不敢违背。我虽然是当家主母,可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,你能理解姨母的苦衷吗?”
柳晚芙乖巧点头,“姨母,我挨打没什么,可有句话叫杀鸡儆猴,有人压根没把你放在眼里。”
崔大夫人眼里闪过阴狠,“我心里有数,等你姨丈回来的。”
又安抚了柳晚芙几句,崔大夫人离开了。
王妈从角落里出来,谄媚地说:“小姐,大夫人对你真好。”
柳晚芙张口就骂:“饭桶!她要是真对我好,得为我报仇,可她一句没有。”
在姨母心里,最重要的还是崔家。
姨母让自己等,柳晚芙却等不了了,她一定要收拾楚南栀,叫楚南栀给自己跪下磕头!
王妈眼睛一亮,计上心来,“小姐,五日后是踏青日,大家都会骑马去城郊,每年都会有马受惊。”
柳晚芙噌地坐了起来,就这么办!
……
肉圆子把王妈回来告诉了楚南栀,“小姐,我还听到她们说踏青,你可千万别答应去。”
“肉圆子,人生这么长,乐子不应该拒绝。”
楚南栀才不会阻挡柳晚芙作死,相反她会狂添柴,助力柳晚芙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。
第二天,柳晚芙拄着拐,一副废人样来给楚南栀赔不是,“姐姐,昨日的事都是我被猪油蒙了心,我该死,求姐姐责罚。”
柳晚芙说着就摇摇晃晃屈膝,准备下跪。
楚南栀袖手旁观。
柳晚芙跪也不是,不跪也不是,她是万万没想到,楚南栀会晾着她,真等着她跪下。
柳晚芙讪讪地直起膝盖,给自己找台阶下。
“瞧我真该死!人人赞姐姐心善,我差点坏了姐姐的好名声。我这几天总是犯糊涂,伯虎心疼死了,非要给我请郎中。我觉得我就是被那几棍子打的。”
“没打你脑袋啊!”楚南栀冷冷地丢出一句。
柳晚芙更下不来台,赶紧说出正事,请楚南栀一起去踏青。
她是好话说尽,就差磕头了,楚南栀才赏给她一句:“那……行吧。”
柳晚芙:我怎么觉得楚南栀早就想答应,是故意拖延,让我求她。
一定是自己的错觉。
……
临南城郊。
每年此时,临南城的女子们,不管是少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