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，她吃了堕胎药，孩子保不住了。”

崔大夫人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十岁，倒在椅子上，闭了眼睛，半天才睁开眼，指着楚南栀骂道：“你个毒妇，杀了我孙子。伯虎，给我休了她！”

丫鬟们也都怨恨地看着楚南栀。

“没想到大少奶奶这么丧心病狂，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！”

“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！她自己生不出孩子，就把别人的孩子也杀了，不是人！”

“柳小姐真可怜！大少奶奶太容不下人，亏柳小姐还对她一口一个姐姐，都是喂了狗！”

楚南栀听着这些谩骂，倔强地站着，紧紧抿着唇，一句话不为自己辩解。

“她都认了！”丫鬟们恨不能撕了楚南栀。

肉圆子和一柴手拉手，把楚南栀挡在身后，两个人硬是凶狠地瞪退了一众丫鬟。

郑郎中查验了两个杯子，本来还在犹豫怎么说出真相，看到这一幕，指着其中一个杯子，问：“大少奶奶，这是你用的杯子，对吧？”

楚南栀点头。

郑郎中郑重地说：“各位误会大少奶奶了，杯子确实被下了药，但被下药的是大少奶奶用的杯子。”

“什么！”崔大夫人叫出声。

“郑郎中，你确定？”崔伯虎沉着脸问。

郑郎中声若洪钟，“老夫愿以我四十年的行医资历作保，被下药的确实是大少奶奶用的杯子。”

“那晚芙怎么会流产？”崔大夫人忙问。

郑郎中看了眼瘫在椅子上的柳晚芙，分析道：“胎像不稳的人，随时都会小产，并不一定是有人对她做了什么。”

柳晚芙倏地睁开眼，嘶吼道：“你个庸医，放屁！就是她给我下药，只不过她偷偷掉包了两个杯子。”

楚南栀冷冷一笑，指着一屋子的丫鬟，质问柳晚芙：“这些可都是你的丫鬟，我楚南栀就是有三头六臂，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掉包两个杯子不被发现？柳晚芙，你太看得起我了！”

柳晚芙没想到，自己叫来了一屋子丫鬟见证楚南栀的恶行，这会却帮了楚南栀。

她咬牙切齿地说：“肯定就是你掉包的。我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药，流掉孩子呢！我怀的可是伯虎的第一个孩子！”

郑郎中又一次仔细查验了杯子，肯定地说：“此种堕胎药，十分凶险，不光能让有孕之人小产，没怀孕的人误服，会一辈子没办法怀孕。我想大少奶奶绝不会这么冒险，万一出错，大少奶奶毁掉的是她自己做母亲的机会。”

“就是她，就是她给我下毒的，她心狠手辣，什么恶毒的事都能做出来！”柳晚芙跟个疯婆娘一样嘶吼。

屋里全部的人都脑袋嗡嗡的。

郑郎中不急不缓又说：“大夫人，据我所知，此种堕胎药，临南城只有一个地方有卖，不如大夫人派人去问一下，事情自可水落石出，也比我的分析更让人信服。”

崔大夫人扫了眼楚南栀，问郑郎中：“你是说阮家药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