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可气的是,这么蠢的崔伯虎还是自己唯一的儿子,又一口血涌到了崔裕兴的喉咙里。
这难道真是老天爷因为当年的事,对他的报应?
崔伯虎张口就来:“你不就是想说,崔大老爷得得到崔家生意伙伴的支持,才能当稳吗,告诉你,我早已经得到他们的保证了,只要我手里的铺面多过你,他们就会拥护我当大老爷。”
崔裕兴拍着巴掌,没想到啊,蠢儿子在背后搞了这么多小动作。
崔伯虎得意地说:“父亲,你没想到吧,我也有能赢过你的一天。”
崔裕兴一巴掌把他扇飞出去,崔伯虎撞在桌子腿上,又喷出一口血。
崔裕兴过去,把他提起来,“你赢过我?崔家被你卖光了,这叫赢过?”
“我只是运气不好。”崔伯虎狡辩。
崔裕兴把崔伯虎的脑袋摁在桌子上,咣咣往上撞,“从你开始赌的那一刻,你就注定了是输家,你一个人输不要紧,你还要让崔家给你陪葬!自古以来,没人能靠赌发家,只会倾家荡产,你连这都不懂!说,你一共输了多少?”
“五千两,不包括铺面。”崔裕兴阴狠地回答。
崔裕兴心惊肉跳,崔伯虎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输了这么多,他竟然毫不知情。
崔裕兴给他算了一笔账。
“你二叔的铺面撑死了值六千两,你却用五千两加我手里所有的铺面去赌,只为了买下值六千两的铺面,蠢货!你哪怕是把地契抵押给当铺,当一千两,都比去赌强。你根本不是为了买铺面才赌,你已经深陷其中,不可自拔了。”
这些话如当头棒喝,让崔伯虎恶狠狠地瞪着崔裕兴,疯狂地大吼,“这一切都怪你!要不是父亲你总把我看成窝囊废,我也不会走这一步。还有,天底下女人那么多,你非娶周佳人,你明知道我喜欢她。”
崔裕兴坐进椅子里,连打骂崔伯虎的力气都没了,只发出一声叹息。
这个儿子算是废了,如今他得想办法保住手里的铺面。
“你去找南栀,从她手里要回原属于崔家的铺面。”崔裕兴撑着头说。
因为是假和离,崔裕兴并没要回那些铺面。
现在要回,卖掉一部分,就可以买回被崔伯虎抵押出去的铺面。
至于楚南栀,让她回崔家就是。
崔伯虎吞吞吐吐半天,说:“她……她不会给的,她是铁了心要跟我和离。”
“什么!”崔裕兴连遭重创,又喷出一口血,这次不省人事。
崔家上下陷入恐慌。
等崔裕兴再醒过来,他步履蹒跚地下了地,打开一个匣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