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知道?”楚南栀停下动作,她一直以为玉哨在崔裕兴手里。
崔裕兴眼珠快速转了两圈,大声说:“我当然有玉哨。玉哨原本在你的嫁妆里,是我拿走的。”
崔大夫人告诉了崔裕兴,楚南栀跟她要过玉哨,说玉哨是在嫁妆里。
“他没有,他只是装出有玉哨的样子,想要回崔家的铺子。”裴佑淮更笃定地说。
“我有!”崔裕兴嘶哑地喊。
楚南栀抬手,打断两人,“有没有,我一试便知。”
楚南栀盯着崔裕兴的眼睛,崔裕兴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吸了进去。
“玉哨真在你手里?”楚南栀脸上冒出一层薄汗。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崔裕兴浑浑噩噩地回答。
楚南栀听到这句话,浑身虚脱,连站都站不稳。
裴佑淮一把抱住她,“南栀!”
楚南栀还没忘了教训他:“你又忘了主仆尊卑。”
裴佑淮心碎地看着楚南栀嘴角流出的血,抱着楚南栀就要去找郎中。
楚南栀绝对不能出事,不然自己肯定活不下去,这一刻,这个想法在裴佑淮脑子里格外清晰。
楚南栀虚弱地指了指崔裕兴,“先处理他,不能被人发现他在这里。”
裴佑淮把楚南栀抱到卧房躺好,他面沉如水,“崔裕兴交给我,我会处理好。”
“先别杀他。”楚南栀又说。
裴佑淮朝她吼,“你再说一句,我真杀了他!”
楚南栀想举高手,表示自己不再说了,可她连手都举不起来,眼一闭,晕了过去。
在晕过去的那一瞬间,楚南栀还有心思自嘲,她果然不能再使用催眠术。
之前她就知道,自己再使用催眠术,轻则晕倒,重则死翘翘,刚才又一次验证了这一点。
要不是为了知道玉哨是不是真在崔大老爷手里,楚南栀绝不会铤而走险使用催眠术。
楚南栀再次醒来,已经是两天后,她一醒来,就看到顶着两个黑眼圈的肉圆子。
肉圆子激动地跳起来,“小姐,你终于醒了!”
楚南栀慢慢坐了起来,“我没事了。我昏迷这段时间,发生什么事情没有?”
肉圆子如数家珍,“崔大老爷被人割掉了腿上的肉,非说是你割的,去官府击鼓鸣冤,县令大人带人来这里搜查了,不过崔大老爷说的什么被血染红的杀猪刀,他腿上的肉,甚至是一滴血都没在咱这里找到。县令大人大发雷霆,把崔大老爷带回官府,打了二十大板,又关了起来,现在还被关着呢。小姐,还有件事……”
肉圆子吞吞吐吐起来。
“什么事,你尽管说。”楚南栀伸了个懒腰,她觉得自己完全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