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灵儿自知此事自己有错,内心害怕极了,煞白的小脸上嘴巴一张一合的争辩。
殊不知,接下来还有更大的“阴谋”等着她呢。
纪瑶安觉察到时机已经成熟,是时候把这趟浑水彻底搅浑!
随即,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云竹,云竹心领神会。自家小姐这是要唱一出大戏呀!
云竹佯装崩溃,竟然直接跪坐在地上,用手帕擦拭眼泪,嚎啕大哭。“相爷,您有所不知啊!”
“二小姐素日里便欺负我家小姐,拿我们俸银就算了,前几日,竟将小姐推入湖中,生生要了我们小姐半条命!”
整个堂内都是云竹为自家小姐抱不平的哭喊声,任谁听了,都是觉得何灵儿欺人太甚,主仆相依为命的可怜样儿。
何灵儿一听,顿时坐不住了,用手指着云竹,气急败坏的样子,完全没了平日在人前的温柔可爱模样。
“你... ...你胡说!你说这些可有证据!”
“证据?二小姐欺负我家小姐是人尽皆知的事情,相爷若不信,可以喊那日随从小厮问话,还有更过分的事情,奴婢都不敢说。”说罢,云竹怯生生的看着何灵儿,好似何灵儿会吃人一般。
“但说无妨,我倒要看看,这个孽障还能做出什么恶事!"相爷大手一挥,示意云竹继续说下去。
”回相爷的话,是... ...是我们家老爷和夫人留给小姐的遗物,指着将来小姐嫁人了给小姐添嫁妆的... ..."
话音刚落,许久不曾开口的夫人坐不住了,她也没想到何灵儿能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,实在愧对当初纪瑶安父母的托付。
“老爷,此事是否有误会?还请老爷查清楚后定夺。若她当真做出此事,我必不饶她!”
夫人一说这话,相爷就知道这是又要稀里糊涂了事了。相爷看向纪瑶安时眼中皆是怜惜与心疼。
“夫人,实在是她做出此事,过于欺人太甚,我曾答应过胞弟,会照顾好弟弟唯一的血脉,如今实在是愧对嘱托。”
相爷扶住额头,自家闺女做出这种事情,他心里比谁都难受。
“父亲,儿请求父亲为堂姐做主!”一道爽朗的男声回荡在清徽堂。
只见少年浓眉高鼻,皮肤白皙,眉宇之间流露出少年独有的坚毅果敢。
在原主的记忆中,这是三少爷何洵舟,秋姨娘所出,因身份卑微,所以没少受何灵儿欺负。
只是,从前二人交集甚少,怎么今日会为纪瑶安做主呢?
“洵舟,不可胡言!”夫人以一种略带要挟的口吻说道。
“二姐平日里总会欺负堂姐,上回堂姐跌入湖中,是堂姐无意中撞见二姐与五皇子在… …在船中私会,二姐气急败坏联合陈时宜一同将堂姐推入河中。”
何洵舟说完后,在场的无不震惊。
何灵儿居然与五皇子有私情!这说出去,相府家的脸可往哪放!
“你… …你胡说!你并不在船上,你怎知这些?”何灵儿用力攥紧手指,心底不自觉涌出一阵恐慌。
“当日我确实不在船上,可是我在对岸可是看的真真切切,况且早有传闻,二姐您,与五皇子可是私交甚密。”
“父亲,女儿没有!女儿与五皇子清清白白,女儿更没有故意推她!”何灵儿噗通一下,跪坐在地上,嘴唇微微发抖。
“叮!系统检测到此人说谎,主人,是否要发动技能!”
纪瑶安手指轻敲,嘴角带起一抹玩味的笑。
某人遭殃了,何灵儿身上发出“噗”的一声巨响。
脸憋的通红,实在憋不住后,又发出“噗噗噗”,这屁声,实在是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!
大家都瞪大了双眼看着她,将刚刚的争执都忘在九霄云外。
这滑稽的一幕,惹得何灵儿羞红了脸,感觉没脸见人了,双手捂着脸,呜呜咽咽的跑了出去。
一时间,鸦雀无声。
… …
相爷也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局面,轻咳一声,拉回大家的注意力。
“何灵儿娇蛮任性,不知礼义廉耻,就罚她禁足一月,日日抄习《女戒》。”
相爷背着手,说罢,便扬长而去。
戌时,夜色沉寂。皎白的月光洒下,风在树梢上呼啸。
纪瑶安凭借上一世特工的警觉,嗅到了危险的气息。
她眯起双眼,贴着墙边,探出头看,一只大手从背后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