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瑶安来到廊桥下,四下无人,便拿起一个火折子,借着微弱的光亮寻找蛛丝马迹。
由于几日连下了几趟春雨,泥土都湿哒哒的,带着些许和芳草混合的香味。
廊桥下几处脏乱的脚印吸引了纪瑶安的注意,她走近一看,发现这几个脚印所印出来的大小与花纹样式并不相同。
这与陈时宜被害案是否有关联,那几个鬼鬼祟祟人又到底在密谋着什么?
如果不能证明陈时宜被害案与她无关,难不成她要一辈子顶着杀人的罪名活下去吗?
她好似想到什么一般,俯下身子,眯起双眼又仔细端详着这鞋底的花纹。
这看似杂乱无章的鞋底花纹,一个圆形内各有一瓣花形,只是各个花瓣的角度不同,因此乍一看毫无关联。
可若是将这些花瓣组合起来,便能得到一个标准的梅花图案。
这是一个有组织,且隐蔽性很强的团伙,估计势力也不容小觑。纪瑶安心下了然。
那他们借着春日宴人多眼杂来五皇子府如果不是为了财,那便是在这边有碰头的人,那这个人会是谁呢?
纪瑶安正出神的想着,不远处的侍卫正在向她靠近。
害怕暴露,她只能先暂时离开这里。
突然,领头的侍卫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个人影,厉声呵斥:“谁在那里!”
纪瑶安慌了神,脚下像生了风一般,一路想去奔去,无路可走,被逼无奈,转身进了一座宫殿。
一进殿门,纪瑶安便深觉此地大有古怪。
殿中萦绕着不知是何香,白雾飘飘,遮挡了眼前的视线。
她迈着步子往前走去,只见一排排的木制书架,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各类地方异志。
这应该是府内的藏书阁,可为何藏书阁中只放地方异志,又为何点如此怪异的香。
她莫名感到眩晕,呼吸逐渐沉重起来,喘息声越来越大。
她不能倒在这,不然就完蛋了,她靠着仅存的意志,一步步挪到一处隐蔽的地方。
“主人,检测到环境异样,是否使用疗愈技能。”
纪瑶安不假思索的点点头,生怕下一秒就晕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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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 ...
靠着书架休息了片刻后,她觉得眩晕感逐渐消散,随即起身。
不料突然踉跄一下,她双手向前方的书架扑去,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,书架竟被她推动了。
“隆隆隆!”书架后的石门缓缓打开。
纪瑶安不禁感叹,这须臾之地,竟暗藏玄机。
旋即,她确认四下无人后小心翼翼的走进石门。
里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,只前方隐约有一处光亮,她壮了壮胆子,继续向前方走去。
约莫走了几十米后,她猛地一怔,此地居然陈列各式各样的兵器,而这些兵器的柄上都刻画着一瓣梅花,难道那几人与五皇子有关系?
这些兵器并不是官铸,那便是五皇子私铸兵器,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!
纪瑶安心脏跳的极快,后背发凉,深觉此地不宜久留。
陈时宜之死必是看见了什么,此事关系到前朝,纵使她有天大的能耐,也不是她能左右的。
那还有谁能帮她呢?又有谁敢调查五皇子呢?
沈慕!可能只有镇北侯府世子祁安世子能帮助她了。
镇北侯府世代忠良,皆是良将,镇守塞北严寒之地数年,边疆平定,先帝亲封镇北侯,在京城中第一望族。
沈慕则是镇北侯的独子,亦是边疆长大,自小习武,后才被传召回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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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瑶安一路绕开守卫,原路返回,终于平安出了五皇子府,此时她额头已经沁出了层层细汗。
事不宜迟,她担心五皇子有所察觉,马不停蹄的前往镇北侯府。
... ...
沈慕眉头微皱,常年在边疆习武的他早已练就了警惕性异于常人的能力。
有人夜闯镇北侯府。
旋即,他拔剑而起,循着细微的声音追了出去。
月光下,长剑刺出,女子侧身闪过,腾空一跃,绕到后方,竟想擒住他,奈何沈慕力大无穷,常人怎是他的对手,只见他右手一抡便将女子倒转甩置前方。
沈慕一把扯下此人的帷帽,他双瞳放大,表情错愕。
怎么... ...怎么是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