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
众人皆踏上了返京的路程。
建安城的百姓也沿着街边站成两排拜别天子。
“皇上英明神武,实乃我齐国百姓之福啊!”
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… …
人群中不断有人高喊皇帝的威名,皇帝双眸微眯,那深沉的眸子下带了一丝喜色。
虽说这镇北侯在建安城驻守多年,坊间对镇北侯的赞扬声很高。
但如今看来,镇北侯并无笼络人心,建安城的百姓对皇帝的拥护之意还是很高的!
皇帝心中的警惕稍稍放松一些,此次春猎之地选在建安一来便是此处物资丰富。
二来便是要敲打镇北侯,镇北侯即使手握重兵也不能忘了谁才是齐国真正的主人。
一行马车缓缓驶向城门口。
镇北侯一身银色铠甲,手拿红缨长枪,常年练武使得他身姿十分魁梧。
镇北侯站在城门边,周身散发出强烈的威压感,让人不寒而栗。
见皇帝的马车驶来,他向前迈步。
离马车几米远时,驻足停下,双手抱拳,声音宏伟有力:
“微臣参见皇上!”
“爱卿,平身吧。”
镇北侯随即站起身来,微微垂首,不敢有丝毫僭越。
“谢皇上。”
镇北侯虽说手握重兵,但从未有谋反之意,他只愿百姓安乐,国家富强,所以对皇帝是极为尊敬的。
“爱卿,这几年驻扎在建安,辛苦你了。等再过几年,北幽不再敢进犯时,便可撤军回京了。”
皇帝沉声道。
此话的言外之意,便是警告镇北侯无召不得随意入京,他只能驻扎在建安城,若是无召入京便等同于谋反。
身在官场数十年的镇北侯怎么会听不出皇帝的言外之意呢?
只是没想到,几年没见,皇帝对沈家态度还是如此。
尽管镇北侯一家为皇帝打江山,守江山,但还是遭来忌惮。
“此乃微臣的职责,北幽一日不平,臣便守在这一日。”
镇北侯神情激动,慷慨激昂的陈词。
皇帝微微点头,目光深深的审视着镇北侯。
... ...
此次回京路上定不太平,玄甲军跟随在车队的两侧。
何灵儿与何盼儿同乘一辆马车。
只见那何灵儿娇媚的脸上写满了讥讽,嚣张跋扈。
“我的好姐姐,你还不知道吧。那个纪瑶安怕是不能活着回京城了。“
她俯下身去,轻声说下这句话,眼神中皆是不屑。
何盼儿心中一惊,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。
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何时变得如此蛇蝎心肠,居然要害人性命!
“何灵儿!瑶安到底何处得罪你了,你要如此欺负她,甚至还要人性命!”
何盼儿脸上布满了怒意,她很少如此生气。
从前她看在爹娘的面子上对何灵儿百般忍让,但换来的居然是这个结果。
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何灵儿步入歧途,更不能让瑶安出事。
随即,她便提着衣裙,神色慌张,想要下马车。
何灵儿直接扯过她的衣袖,将她甩回原位。
她狠狠的掐着何盼儿的下巴,疼痛感袭来,何盼儿奋力挣扎。
“你... ...你居然如此嚣张,怎么说我也是你阿姐。”
何盼儿脸色被气的涨红,心中堵着一口气,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她瞬间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,跌坐在地上面无表情。
“我的好姐姐姐姐,纪瑶安得罪的可是五皇子,我劝你不要再向着外人了,我们二人才是亲姐妹。”
“那你为何还要同我说,你不怕我告诉瑶安吗?”
闻言,何灵儿眸光中皆是得意之色,双手托着何盼儿的脸庞,模样近乎疯狂,一字一顿的说着。
“我就是要你看着她去送死,但是无能为力的样子。”
何盼儿别过脸去,不想再看她,眸中没有任何生气,面若冰霜。
昔年年幼时,这个妹妹便是如此骄横。
记得小时候何灵儿便什么都要与她争一争,凡是她喜欢的,何灵儿必定千方百计要夺去。
阿娘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,:
“盼儿,你是姐姐,自是要多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