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瑶安这么说着,脸上满是焦急。
何盼儿将脸上泪痕擦拭干净,确定瞧不出异样后方才离去。
望着她离去的身影,纪瑶安心中满是唏嘘。
相府嫡女又如何,在强权面前也有许多不堪的瞬间。
唯有站在那至高的位置,才能免受这些。
... ...
回到房内时,何灵儿怒目瞪着她。
茶杯摔在她脚下,茶水溅湿了她的衣裙。
她被吓到,惊呼一声。
她没想到何灵儿竟然如此快便将大夫带回来了,此时心中十分害怕。
“你叫什么?想把全部人引过来是吗?”
何灵儿悠闲的坐在椅子上,不耐烦道。
她不敢答话,生怕被瞧出异样。
“你去哪里了?方才不是都晕了?”
“方... ...方才妹妹你出去后不久,我便醒了,想去将你追回来,没追到,便回来了。”
何盼儿低着头抿嘴,五指攥紧,指尖深深的嵌入了肉中。
听到她这么说,何灵儿方才收起不依不饶的姿态。
“罢了,那便让这郎中给你瞧瞧,可别死在我这里,晦气!”
说着,她便伸手招来郎中。
那郎中四十岁的样子,头戴一青色发髻,模样瞧着倒是老实的,一直讪讪的笑着。
郎中当即上前为何盼儿把脉。
那郎中的手搭在她纤白的手臂上,她屏住气不敢呼吸。
若是被这郎中瞧出是装病,定是会引起怀疑。
郎中面露愁容,摸着他的山羊胡须,一副神秘的样子开口:
“姑娘,近日可是有脾胃不济,胸口发闷的症状?”
脾胃不济,胸口发闷?
好像是有这些症状,近日她总是觉得这胃口不大好,常常感到胸口发堵。
“是有这些症状,不知是何缘故?”何盼儿开口答道。
“那便是了,姑娘是心病,忧思过度导致的。”
心病?
怎么好端端的还有心病了。
何灵儿面色不善,瞪了她一眼。
“姑娘需多解忧思,不要为杂事烦闷。”郎中说着便在纸上写着什么。
“这是药房,姑娘按这上面的药方抓药服用即可。”
何盼儿双手接过药方,给了银子道谢。
那郎中接过银子便笑眯眯的,没想到自己走了运,今日竟赚了如此多的银钱,看来又可以去酒楼饱餐一顿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