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折磨的生不如死。
早有传闻,祁安世子手下的犯人没有一个是在死时留了全尸的。
在镇北侯府的地牢内,哀嚎声不绝。
沈慕会找京城最好的郎中,先将犯人的手脚筋挑断,而后一根根的手指切下。
待到血液流干,命悬一线之时,又会让那郎中来医治,而后继续反复折磨。
想到这,他不禁打了个寒颤,深吸一口气。
与其这样,倒不如此时死了一了百了。
想到这,他当即从袖中掏出一个黑色药丸便要往嘴里吞。
宋岩微微震惊,暗道不好。
利剑甩出,直直的将他手筋挑断。
那人疼的大叫一声,额头上因疼痛冒出了不少冷汗。
抓着药丸的那只手顿时鲜血直流,软弱无力,药丸也随之掉在地上。
“想死?可没那么容易!”
宋岩顺手将他最后一根手筋也挑断了去,再将布条塞入口中,让他无法出声。
此时其余的刺客也尽数被控制,局面暂时得到了控制。
马车内注视着这一切的五皇子不耐烦的将帘子放下,此时脸上阴鸷的让人胆寒。
他的手指紧握成拳,指节泛白,重重的击在马车的横梁上。
这群没用的废物!
连一个弱女子都搞定不了,要他们有何用!
但此时他的担忧也涌上心头。
此次阵仗弄的太大,惊动了皇上定是要严查的。
纪瑶安没杀到不说,若是届时查到与自己有关,那将会更麻烦。
想到这,他扶额,用手用力捏了捏眉心,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此事不能太操之过急,如今要暂避锋芒才是。
而沈慕的马车内,二人也同样着注视着外面的一切。
沈慕眉眼轻挑,不经意的将帘子放下,好似外面的一切与他无关一般。
这一切他早已预料到,今日的一切皆在他的安排之中。
以五皇子睚眦必报的性格,他和纪瑶安屡次威胁到他,他定是要出手的。
更何况,纪瑶安在春猎中出尽了风头。
而作为何灵儿的未来夫君,他怎么不会想办法替何灵儿出了这口恶气?
这一举两得的事情,五皇子定会沉不住气。
而回京途中则是最好的选择,山上时常有流匪出没,事后将这一切推到流匪身上,则摘清了自己的嫌疑。
五皇子当真是好计谋呀!
但他忘了,沈慕边疆随军作战数年。
怎会料不到今日的局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