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速度、力量和角度都是上上之选。
萧战惊恐地抚摸着脖子两旁被劲气划出来的伤口,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。
好一会儿,他才苦笑着想到,如果这只陆开的警告,那么他的才智也太可怕了。
这两件暗器,无疑是针对像萧战这种能够推断出陆开思路之人而设计的,目的在于示威,其中不乏嘲弄之意。
萧战满脸钦佩,果然不愧是名满天下的机关大师,对人性的掌握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。
休息了片刻,萧战起身走近箱子选了把钢刀,又来到门前。
这次他学了乖,半蹲着身躯,拧腰把刀鞘甩了出去,同时左手紧握钢刀竖立在身前,以较宽的刀面护住了身体的中线。
当啷啷!
刀鞘落在地面发出了脆亮的响声。
内室的地面没有一丝变化。
萧战等了好一阵儿,才鼓起勇气向内走去。
内室里面的景物没有一丝变化,夜明珠的光芒依然迷人如昔。
萧战从暗器的角度判断出,暗器并非是由两边墙壁内的黑洞中射出,应该是从嵌入夜明珠的墙壁中射出来的。
只是因夜明珠迷人幻彩遮挡的缘故,无法正确推算出发射暗器的准确位置。
萧战退回门外,先把钢刀放在一旁,再从武器箱子中拿出一柄铁戟,蹲在地上向门内扔去。
地面蓦地消失,又恢复如初,接着果然又射出那无论在速度还是在力量上都无比惊人的暗器。
萧战重新走进内室,再退出来扔进武器,如此这般反复到第八次时,终于没见有暗器射出。
至此,萧战对陆开的才智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谁又能想到内室的机关箭,竟是利用自己的走动挂上弦的?如此精妙的机关非但没见过,连听都没有听说过。
萧战蓦然回头,外室的正墙上,前前后后多了十六个小洞,歪歪曲曲地组成了一个“出”字。
他默默地向那字行了一礼,以此表示对陆开无比的敬意。
萧战在箱底拣起一把锋利的匕首,借助光亮的刀面,把乱七八糟的胡子刮个干净,再寻找出一套较宽长的武士服,勉强穿在身上,十指并用把凌乱的头发梳向脑后,用一根布条绑定。
一切准备妥当后,这才走到夜明珠的下方,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右手拇指按在夜明珠迷蒙的光晕正中心。
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响声,墙壁轰然向前倒塌,一片刺眼的阳光猛然射入眼内。
萧战眼睛一时间无法适应阳光而感到疼痛,但带着花草香气的新鲜空气却顺着鼻腔吸入心肺。
终于脱困了,许久,萧战激荡的心情才逐渐平淡下来,他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的景物。
他所站着的地方竟然是座假山的山腰,脚下是一片微波潋滟的人工水池,在阳光下如同碾碎了的琼瑶般映射出灿烂夺目的流彩。
对面的水岸上,黄白相映成趣的野花点缀在碧绿色的矮灌木丛和杂草之间,令人心旷神怡。
随着微风吹动,醉人的泥土清香扑鼻而入,那种美妙的感觉,实难用文字描绘万一。
虽不知如今是何年何月,但阳光照在皮肤上的感觉,对于久坐地牢的萧战来说,比什么都来得珍贵。
看了看周围并无半个人影,他索性就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光,赤裸地面向太阳而立,尽情享受着老天爷赏赐的日光浴。
苍白的皮肤因被烈阳曝晒而呈现病态的红晕,萧战这才吁出一口闷气。
这间园林像是被人遗弃了很久,几乎看不见任何被修剪过的痕迹,草地上随处可以见到鸟兽粪便,岸畔的小亭也因年久失修,柱子上的油漆剥落得所剩无几,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破旧感觉。
忽然,北方有一座雄伟的城墙映入眼帘,城墙上竖了一杆大旗,上面有个大字“隋”。
城墙四周有几座宏伟的箭楼,守城战士的刀戈在烈日下闪闪发光。
这座园林竟然在洛阳城郊,他已经出了洛阳。
萧战的心这才放松下来,他扑通一声,跳入水池中。
水池并不深,最深处也就到他胸口左右。
萧战仰躺在水面,把肮脏蓬松的头发全数浸在水中,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腋窝和肋骨等淤泥较多的地方,打算以干净的姿态庆祝自己顺利逃脱双关三锁牢。
在把头发和身体的污垢洗净之后,萧战才湿淋淋地爬上岸,接着像一条落水狗一样,抖落身上的水珠,重新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