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,数学和外语好的出奇,物理也还有些盼头,其他学科只能得到些基础分。
几个专业课研组成员当下开小会,让她在这一段时间内恶补语文、政治和生物。
涉及到大量需要背诵的东西,徐晚时只觉得头疼。
她揉着额角,尝试像是记住图片一样记住每一个细节,又再重复家教老师课堂上讲过的东西,一遍遍的沿着家教老师的思路。
太过专注,甚至没有听见高跟鞋的声音。
反应过来,有人站在她的面前。
挡住了一些光,顿时面前昏暗一片。
徐晚时眨了眨眼睛,将手中的书用书签标记好,然后抬头。
眸子依旧水灵而明亮,只是思考的太多,眼眶中多了些疲惫,她揉揉眼睛,放下手中的东西。
站在面前的不是别人。
是陈清容。
穿着利落的黑色西装,手指上有一枚亮晶晶的戒指,头发被剪的更短,半边别在耳后,脖颈处挂上幽蓝色项链,很是好看。
她俯视徐晚时。
徐晚时身上私奴的象征已经没有了,原本脖颈上会有的项圈也被摘了去,白皙的脖颈处剩下一行若隐若现的小字,镶嵌着陈清焰的名字。
远远看去,并不清晰。
成为私奴,除非被抛弃,没有回归自然人的途径,徐晚时的案例实属罕见,陈清容知道时还在外地出差,回来后僵直的坐在自己的小房间内思索片刻,瞳眸震颤。
她这个弟弟年少老成,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些什么,直到官方通知她才意识到,自己弟弟是动真格的,他要徐晚时。
徐晚时从靠椅上起身,把书规规矩矩的放在一边,有礼的对她打招呼。
“陈小姐。”
陈清容神情复杂,“今天要来找你的不是我,我只是帮人引路,爷爷召集家中小辈开会。”
徐晚时点头。
听她说,“开会的内容想必跟你有关系,不过也清焰既然能说通爷爷一次,就能说通第二次,以后你也不用对我用敬称了,说不定未来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。”
徐晚时稍稍低头,然后点了点。
来找她的的确不是陈清容。
陈清容撂下几句话就走了,踩着高跟鞋,咯噔咯噔的朝着旁边代步车的方向走去。
有人在等着她,引着她坐上了代步车。
随后,那人缓慢的踩过草坪上的台阶,一路朝着小凉亭而来,站在徐晚时面前,肩膀上沾染上几片标识的竹叶。
他一片片摘掉,温和的坐在徐晚时面前。
徐晚时卸掉面对陈清容时候的紧张,懒散扶着自己的腰,靠回柔软的座椅上。
“小昭哥。”
季昭也上前两步,扶住她,听见她说没事,这才松开。
“这段时间,我一直跟着清荣在外地出差,没想到一回来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”
徐晚时盯着自己的肚子,手指下意识的抚蹭自己的左手无名指。
“是啊,我没有母亲和姐姐了。”
“徐寅寅刚刚上岛,就因为不适应而生了一场大病,现在还在吊盐水。”
徐晚时不多言语,只闭了闭眼睛,沉默一秒,她说,“早病晚病,都是要病,可能注定她逃不过这一劫。”
“只不过……”徐晚时还想开口,又忍住。
她摇摇头,“罢了。”
季昭似是明了徐晚时的意思,慢走几步,坐的离她近一些,“既然这是陈清焰的意思,那就不该你来操心。”
“你怀着孕,目前最紧要的就是顺利生下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说话间,他瘦直的手指缓慢摸上徐晚时的肚子,现在还感受不到胎动,但他仿若能感受到一般,一遍遍的顺着肚皮轻抚。
他说,“这也是我的侄子。”
徐晚时答应。
“等它出来,我会告诉它,它其实还有个舅舅。”
那瞬间,季昭的眼眶中有无数的情绪翻动,像海浪、潮汐,也像变幻无形的云层白汽,他缩回自己的手指,然后低声道。
“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。”
“这届法案会过去,陈清焰一定会进行大扫荡,所有跟林堂生相关的他都不会放过。”
“林堂生已经不是过去的林堂生了,尽管他自己尚未察觉,他自己的身子骨也快不行了,旧部一层层被削弱,留在他身边的也只剩下忠心耿耿的那几个。”
“陈清焰当下风头无两,除了上面的老爷子,没有人再能限制他。”
“到时候,如果我……”
徐晚时似是明白他想说些什么,打断他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