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林堂生的儿子?”
徐晚时不应。
“你看着他曲意逢迎,逢场作戏,却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观。”说着,像是自嘲一般,“也对,你本就是局外人。”
“这些时日,我始终想不明白,为什么小宁宁可自爆身份也要参加预会。”
陈清荣定定的盯着徐晚时,“正式会议后,收拾了他的东西,我才弄明白。”
“原来备受争议的人权议案是他的手笔。”
“确切的说,是按照你的意思。”
“你做这些事,清焰知道吗?”
徐晚时低敛眉眼,盯着自己的脚尖,细细瘦瘦,一点瓷白。
沉默几秒,她点头。
“哥哥知道。”
她没有刻意隐瞒,也没有刻意透露。
说话间,徐晚时下意识揉弄自己的左手无名指。
“我相信他,他就算才知道,也一定不会阻止我。”
一两句话,说的陈清荣哑口无言。
她僵立在原地,半晌后摇摇头,“罢了罢了,他为了你也算是费尽心思,曾经有一个让我也想这样费心,可惜……”
意识到话题又转向了一个她不想提及的方向,陈清荣骤然停声。
临走前,她平淡开口,“林堂生已经被送往法庭了,加急处理,你不去看看吗?”
徐晚时单手抚蹭着自己的小腹,神情微妙。
重要人物的案子,往往关注量巨大,且旷日持久。
林堂生被抓,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许许多多过去的旧人跳出来,一个个站在媒体前数落他的罪行,从轮奸幼女,私设刑堂到里勾外联,走私军火,只有公众想不到,没有林堂生做不到。
过去许多受害人站出来,一桩桩的诉说罪状,有些人这辈子神志不清,无法完整的陈述过往经历,便由字的认不全的父亲连写带画,写成一本红字血书,发上媒体平台。
公众的怒火,上位者的施压,让林堂生的案件处理的无比快。
徐晚时再见到时,同样是在法庭之上,她挺着已然明显的肚子,沉静的坐在证人席的沙发中。
她只觉得荒谬。
自己的亲生父母,都是在法庭之上见到最后一面。
徐念念的案件,陈清焰没有出席。
而林堂生的案件,陈清焰坐在旁听席,环胸抱臂,一脸漠然。
除了他,还有其他几个知名常委,甚至连名义上的‘国家脸面’也在现场,等着当庭审判。
她前面同样是证人,是一位长的还算漂亮的女性,如今穿着鲜艳混乱的衣服,用仅剩下的一只眼睛去仔细辨识。
这位证人失去一只眼睛。
她在庭上哈哈大笑,“林少爷,林公子,原来你也有今天。”
被法官喝止后,她才摆正神色,自我介绍。
一句话,便让徐晚时弄明白了她的身份。
林堂生身边,曾经有两个还算是知名的皮条客,一个是她的母亲徐念念,另外一个便是这个女人。
与徐念念的业余不同,这个女人是被林堂生培养出来的专业人员。
徐晚时只闻其名,不见其人。
女人短寸,神情认真起来,“林堂生不喜欢幼女,但是他下面有许多恋童癖下属,那些幼女是送给下属们的慰问品。”
“轮奸幼女,当然有,只看我们林委员开心不开心,开心的话,最多可以有5个,两个双龙,前面再堵一个……”
徐晚时蓦然捂唇。
她想吐。
感觉到有人在下面给她递水,她仓皇的喝了几口。
前面说话,林堂生都神情不变,尽管他看不见,也难以长久站立,但过去的气势不减,人只是往声音的方向偏了偏,问到,“她说什么,就是什么?她有实质性的证据吗?”
“跟过我的女人有很多,每个人都出来乱说一气,再给我100条命我都洗不清。”
有理有据,还有逻辑。
庭上的女人冷笑。
“林堂生,你自己做的事情,看来你都忘记了。”
“你还记得你的小黄莺吗?这是唯一一个没有被你赏给你下属的小女孩,跟着你的时候才多大?12?13?14?”
她说的暧昧。
“可能是真的血浓于水,这个唯一一个让你另眼相待的小女孩,是你的亲生女儿。”
“你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舍得下手!”
一句话,让庭内陪审团窃窃私语,连旁听席也一派哗然。
法官连连喊了几次肃静,都没有让庭内安静下来。
林堂生更是努力的睁着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