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脖子,耳朵上,落下一个个细吻,痒痒的,麻麻的。天光炫目,她盯着窗边的花枝错影,有些僵硬的不敢转头。
直到芝兰在外面敲门:“娘子,正君,老爷请你们下去用饭。”
屋内安静而奇妙的气氛才被打断。
“别弄了,爹爹都在等着我们了。”周兰挣脱开他的怀抱。
“好。”梁潇应了。
林玉早就收拾好东西,在旁边等着了。因为周兰没有出来,所以他便一直候在旁边。
等两人出来了,林玉很眼尖地发现梁潇牵着她的手。
梁潇发现了林玉的目光,面无表情地直接拉着周兰下楼,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,仿佛林玉根本不存在似的。
林玉眸色暗了暗,跟着一起下了楼。
周父招呼道:“潇儿,兰儿,快坐。”
98.
一张四方的桌子,正好一人一边。
梁潇坐在周兰的旁边,林玉则坐在她的对面。
周兰注意到林玉似乎有话想说,但此刻不是好时候,便没吱声。
早饭清淡,周父让店里上了几盘小菜清粥。
“等成绩出来了,你就写信给家里,好让我们知道。”周父一边给周兰剥鸡蛋,一边道。
“女儿明白,这次不过是普通的大考,比不得春闱,爹爹不用太过忧心。”
自从爹爹看到她和梁潇、林玉躺一张床上之后,就莫名地开始忧心她的学业了,时不时地要问一下,她不得不尽力地跟爹爹解释,并保证自己肯定不会沉迷男色。
梁潇给她夹了一叠脆爽的青笋,“兰兰心里有数,爹爹放宽心吧。”
周父想起那天早上在梁潇屋里头看见的荒诞情形,瞪了他一眼,也不知道他这个正室怎么当的,竟然放纵侧室跟妻主如此胡作非为。
在周父心中,自家女儿睡梁潇可以,睡林玉也行,但三个人一起,那就是纵欲荒淫,大大地不妥了。梁潇不仅不阻止,自己还乐在其中,简直就是荒谬。s
梁潇被爹爹白了一眼,不明所以,继续给周兰殷勤地夹菜。
直到周兰尴尬地道:“够了,夫君,我吃不下了。”
“哦。”他这才停下。转头瞧了瞧她巴掌大的小脸,忽然又有一点理解了。她这么小只,是应该精挑细食的。
临行前,林玉将之前绣好的荷包送给了她,上面绣的兰草花蝶,颜色清新淡雅,绣艺精湛,里面放着薄荷、藿香、山奈,散发淡淡清香。
周兰在手中瞧了瞧,很是喜欢。
“谢谢你,玉郞。”她眉眼弯弯,将荷包好生收起来,准备收藏着。
林玉温和地笑:“怎么不戴着?”
她道:“你送的,我怕弄脏了。”
兰花,可不就是她么?蝶恋花,花恋蝶。他的一片心意,她不能辜负了。
“又不是没有了。”他笑着,“你喜欢,我下次再绣一个给你。”
“你别总是绣,当心伤了眼睛。”她抬头望进他的眼,蓦然发现那笑意里,有一丝黯然。
短短几天,又要分别,他心里会如何想呢?
她嘴唇微动,过去抱了一下林玉。
“等明年我考完,我们就能常常在一起了。”她低声说。
林玉听了她的话,忽然一下抱得很用力,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。
他的气息稍乱,盯着她的唇似乎想要吻过来,但是看了看周围人来人往,终究是放开了她:“那我等着你,兰儿。”
梁潇冷冷地瞧过来,难得的没有去打扰。
周兰挥手跟他们作别,之后转身上了马车,很快消失在几人的视线外。
这时候,梁潇才凉凉地盯着林玉,来了一句:“绣工不错啊。”
林玉平静地:“不过是些小玩意,入不得正君的眼。”
“哼。”梁潇心中暗骂林玉做作,尽会使这些小手段来笼络周兰,偏偏女人就吃这一套。
“你也只配捣鼓这些了。”他颇有些嫉妒的道。
上了车之后,梁潇喝了两口茶,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居高临下地朝林玉道:“这个月的佛经不用抄了,你就每天过来给我讲讲,这个荷包……是怎么绣的。”
“正君要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