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。”
“你!”特使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待特使离开后,郑安雅从后面一把揽住房如樨,兴奋地道:“叔叔,你可太厉害了!”
房如樨喝道:“王上,松手!成何体统!”
郑安雅不明白他为何反应那么大,不过见他如此气愤,便赶紧放开了他。房如樨仍心有余悸:“你站那边去,离我远一点。”见郑安雅离开他足有一丈远,方才掸了掸肩膀,斥责道:“多大的人了,还搂搂抱抱,当自己是小孩子吗?”
其他几位本来还觉得好笑,见房如樨真生气了,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。杜襄成递给他一盏茶:“房家阿乌讲了半天的话,口渴了吧?喝口水。咱们王上虽说成年了,到底是速生的,还有些孩子脾气,您别跟她一般见识。”
房如樨将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,瞥见郑安雅在一旁气鼓鼓的样子,问她:“怎么?不服气?”
“小时候我经常抱阿达,也经常抱你的。”郑安雅的话中带了几丝委屈,“如今我成年了,阿达还是让我抱的,你却不肯了。”
众人听得直翻白眼,父亲和叔叔能一样吗?唯独杜襄成知道,郑安雅与房如樨的感情非同一般。她从小不受母亲待见,唯一的姨母远嫁渤海国,唯一的舅舅嫁入了杜家,来往很少,与她最亲近的人就是父亲房如梅了。房如梅生性淡泊,不屑与牟英怜争宠,因此他的宫里十分冷清。正好房如樨与妻主段知礼的关系不好,时不时闹矛盾,他便经常入宫陪伴兄长,如此一来二去,房如樨也就成了郑安雅生活中第二亲近的长辈。
房如樨叹了口气,对郑安雅道:“王上,游走于各国之间,施展纵横之术,粉碎敌国阴谋于无形,不战而屈人之兵,这是我毕生所愿。您说过会支持我的,对吗?”
郑安雅嘟了嘟嘴,不服气道:“对,我说过,但跟这事儿有关系吗?”
房如樨叹道:“王上,您贵为国君依然愿意亲近我,我当然很高兴。只是,熟人看见您这些举动倒还罢了,若是让不熟的人,尤其是他国君臣看到了……”
“那又怎样?”
房如樨完全没了方才谈判桌上的气势,指着自己的脸,颇为尴尬地说:“我……我怕他们会误以为我是您的面首,从而打心底里看轻我。”
郑安雅一愣,随即拍案大笑起来:“怎么可能?那是什么鬼啊!”一旁的杜襄成也憋不住笑了出来:“房家阿乌,您多虑了吧。”
房如樨耳朵都红了,他又气又恼地喝道:“王上,您别笑了!不信您问问他们几个!”
见他又生气了,郑安雅费了好大的劲才堪堪憋住笑。她顺着房如樨手指的方向看去,是卫信忠、高无疾和鲍子规三人,于是便问他们:“你们会这么想吗?”
三人面面相觑,不知该如何回应。卫信忠斟酌再三后答道:“王上,如果……臣是说如果我等是第一次见到王上和王叔,不知道二位关系的前提下。嗯……”
“怎样?不会真的容易误会吧?”郑安雅惊讶道。
“确实如此。”卫信忠终于把一句话吐完了,一脸的尴尬。
“那你们两个呢?也是这么想的吗?”郑安雅不依不饶,继续追问高、鲍二人。
“呃,王上,您的相貌偏成熟,而王叔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。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比您还年轻……”鲍子规道。
“是啊是啊,更何况王叔生得如此……如此……”高无疾抓耳挠腮,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,心想总不能直接说一个大男人“美貌”吧。
郑安雅和杜襄成对望了一眼,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“不可思议”。五大家族的相貌从来都是女性偏成熟、男性偏年轻的,在人族看来,有些祖父、曾祖父级别的男性甚至比自己的孙女、曾孙女更年轻,大家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。不过既然房如樨指出来了,在场的三位人族也表示赞同,说明这确实是个问题。
“那,那我以后注意一点?”郑安雅无奈地说。
几个男人退下后,杜襄成对郑安雅说:“王上,您这个一高兴见人就抱的脾气确实得改了。好在上回是林长晔,这回是您叔叔,还都算是自己人。下回您要是抱了个别的男人,可真的不好收场了。”
郑安雅撇撇嘴道:“我一高兴就忘了嘛,正好他俩在旁边又都是熟人,我就没想那么多。”
“哦?那卫相和高无疾也是熟人,怎么没见你抱过他们两个?”
“他们俩有什么好抱的?长得又不好看。”
杜襄成被她逗乐了:“合着您只挑好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