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岩和母亲告别后,向两位师父讲明了不能练功的缘由,随后便寻到了卫兹,交谈了一番。
“岩儿,你果真想如此做。”
“是的,爹。”
“救宪儿,我没意见,只是为父有点担心,那毕竟是土匪窝啊。另外一件事,容爹再想想。”
“爹,救宪儿,你不用担心,我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。
另外成立义军的事,您再好好想想,当今朝廷之上,有几人是真心关心民心疾苦,何况灵帝他卖官售爵,又纵容宦官和外戚干政,实在是昏聩不已。
加之近几年天灾频频,致使百姓流离失所,赤地千里,农户十不存一,您就算再仗义疏财,又能帮助多少人。
对内,这些流民大量涌入城市,一旦吃不饱,就有可能再次发生暴乱。您不担心吗?
对外,前番平黄巾时,朝廷允许各地自行募兵,各诸侯国及各地刺史太守等都趁此机会拥兵自重,将来必是祸患,而我们没有自己的兵马怎么办,您难道不为我娘想想吗?不要再犹豫了,爹。”
卫兹沉思了一会,似乎拿定了主意,斩钉截铁地说道:
“好,就依你言,为父听你的。”
于是,两人急忙去了太守府。
刚到太守府门口,刚好遇到曹操,就一并进去了。
“孟卓。”“张太守。”
“孟德,子许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到了。”又看到了卫岩,“贤侄也来了,你们快请坐。”
“管家,上茶。”张邈吩咐道。
“孟卓,借兵一事,不知今日可否?”
“我已差刘从事去点拨兵马了,一会就交付与你。”
“自然,自然。”曹操点头无奈地应道。
“孟卓。今日带犬子前来,是想借一下本州的地形全图,及城市建筑分布图。”
“哦。这是为何?”
“张太守,我想不能打无准备之打仗,古人云‘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’前几日我落水后,好多事情我记不大清楚了,说实话,本城的路线好多也不清楚,还望张太守借我观看一番。”
“确是如此,犬子落水这件事陈留城好多人都知道了。”卫兹解释道。
“老爷,确有此事,这件事都传开了。”
“贤侄,当然可以,只是以后别叫我张太守了,叫我伯父,太生分了。”
“是,张伯父。”
“管家,去取本州地形图和城市建筑分布图。”
“张伯父,还请善待裴元绍,此人还有大用。”
“贤侄放心,他既然愿意归顺朝廷,我自当好好对待,待其将周仓的两千人马说服后,我再请示朝廷封赏。”
“张伯父,小侄有一事担心,不知您打算如何安置这些投降的黄巾军,毕竟两千人每天的吃饭用度也不是一个小数目。”
张邈脑袋一热,把这茬给忘了,看到卫岩提醒,于是问道:
“贤侄可有解决之道?”
卫岩假装走来走去,然后挺起胸膛,说“我有一策,可解决此问题,但就怕张伯父不允。”
曹操也是一愣,“自古养兵,粮草可是大问题,这怎么解决?”
“你且说来听听。”张邈说道。
“伯父,听闻黑山、黄巾军又开始在各地起事,加之天灾频频,导致中原大地十室九空,城中流民也日渐增多,恐有祸患。
而我父已举孝廉,早有意报效朝廷。
因此,我欲在陈留城成立一支义军,把投降的黄巾军和城里的流民都集中起来,择其优者而入军,选其能者司其所,给其吃食,让其做工。
平常由我父亲统领,战时听伯父指挥。我观城外有大量土地无人耕种,实在可惜,欲派遣这些流民耕种,以缓解粮食危机,其他军费均由我家自行支付,无需朝廷军饷,不知伯父意下如何?”
张邈看向卫兹,“子许,你果真有此心?”
“我儿所言尽是我意,孟卓无需怀疑。”
曹操看向卫兹,一脸不可置信,心中疑惑道:“前几日你答应我的事,不会是戏言吧。”
卫兹给了曹操一个无需担心的表情,“定不食言。”
“孟卓,此等好事还不接受,更待何时?”
张邈哈哈大笑,“这,这怎么行,不可,贤侄与子许有此心甚好,你的要求我答应了,城外无人耕种之地,尽可取用。”
“如此,多谢伯父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