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出来！给老子滚出来！敢做不敢当吗？滚出来给她偿命啊！”程鸢雪的怒吼响彻整个巴比伦塔，雷电、火焰、飓风不断的撕碎着巴比伦塔，怀里抱着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的程立雪。

明明做了很多心理准备。

明明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到。

明明自己不应该对程立雪有感情！

“滚出来啊！律者！”一分十一秒后，巴比伦塔沦为平地，完全被程鸢雪摧毁。

“找到你了……律者！”程鸢雪最后终于找到了西琳，西琳悬浮在月光王座面前，此时的驾驶员爱因斯坦已经陷入了无意识状态，地上还躺着齐格飞和塞西利亚。

“律者！”程鸢雪疯吼着，伸出爪子一把按住了西琳的脸。

“是你？”西琳惊讶的看着程鸢雪的这张脸，以为是程立雪起死回生。

“空！之！律！者！”程鸢雪把程立雪收容进系统空间，双手再次发生异变，指甲变得像是长刀一样，尾巴末端的羽毛瞬间爆开，变成了一根根尖刺。

“你是杀死了贝拉！”西琳也很快反应过来程鸢雪并非是程立雪，而是杀死了贝拉的凶手。

“你杀了我最爱的人，我就杀了你最爱的人！律者，现在是第二回合！我们…算算账吧！”程鸢雪身体的气势一直在直线上升，直到变成了不可言喻的半龙、半猪生物，眉心出现了三轮月牙，眼睛也变成了金色的龙眸。

“律者……来！”程鸢雪发出的声音已经和原先出现了很大的差别，暴躁、狂野、癫狂，而且嘴中还残留着沿路吞噬掉的崩坏兽的血液，淡淡的血腥味传入了西琳的鼻腔。

先前的敌人至少都还是人的样子，无论是符华、齐格飞，还是第一律者瓦尔特。

而程鸢雪，甚至已经脱离了崩坏兽的范围，非人、非神、非鬼。

特瓦林的神力、迦尼萨的超变因子、部分贝纳勒斯的基因、大量低级崩坏兽血肉的滋养、五颗拟似律者核心、神赵云武将牌加持。

造就了现在不人不鬼的样子。

“咻——”

“咔咔咔！”

一柄金色的飞矛擦着西琳的胳膊飞了过去，随后大地猛地开始皲裂，然后大腿粗般的藤蔓瞬间缠绕在西琳的身上。

“！！！”西琳看向身后，齐格飞、德莉莎和塞西利亚已经把她包围了。

“律者！”程鸢雪伸出手，一把抓住了西琳，手掌越来越用力，发出了骨骼断裂的声音。

“塞西利亚…你也来了吗……果然，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消灭我！”西琳忍着剧痛，没有挣扎，用悲凉的眼神看着塞西利亚，而塞西利亚的表情也十分难看，想要说什么却只能沉默。

“可恶可恶可恶！给我滚开啊！”西琳好像被激怒了一样，瞬间从体内爆发着崩坏能，用疾疫宝石瞬间炸毁了程鸢雪的手。

“吼！”

“德莉莎，不要攻击西琳身后的崩坏兽，那是鸢雪！”塞西利亚在最后一刻喊道，德莉莎闻言面露惊讶，不过还是点了点头，火光随后吞噬了齐格飞和塞西利亚，二人原地消失，德莉莎背着犹大的誓约，程鸢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德莉莎身上，与德莉莎一起和西琳相视。

“杀了她……我要杀了她！”程鸢雪的低吼声在德莉莎耳边徘徊，然后率先冲向了西琳。

“啊——”几秒后，西琳体内的一颗律者核心被程鸢雪活生生撕了下来，是代表着风之律者的渴望宝石。

“我要把你，生吞活剥！”程鸢雪的身体开始膨胀，身体最后完全变成了崩坏兽的样子，半猪半龙的兽首张开嘴巴，随随便便就可以将西琳整个吞下。

【抱歉，宿主，你接下来的一切太疯狂了，即将终止副本】

“给我停下！停下！继续副本！继续！”程鸢雪怒吼道。

【抱歉，如果这样的话 会影响最终结局，你什么也做不到。】

【副本终止，删除程鸢雪】

“我艹……”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瞬，程鸢雪发出了最后的怒吼。

……

…

“……”程鸢雪再次睁开眼的时候，迎上了祝融挂着担忧表情的脸。

“主人，你怎么哭了？”祝融心疼的拿出手帕擦了擦程鸢雪眼睛里的泪水问道。

“祝融……我姐姐没了，我又没有家了。”程鸢雪低声抽泣的说道。

“主人，祝融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祝融白嫩的小手搭在程鸢雪的肩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