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注视着她的目光中有一丝阴戾,隐隐酝酿着风暴。
“……不要让我怀孕……”她深吸一口气,“不要射在里面。”
他眸中的阴戾散去,沉默片刻,沙哑着嗓子问:“那……之前我们……”
沈荨回答他,“没有,前几天我小日子刚过。”
“……那就好。”他不再多说,双臂撑在她身侧,腰身一挺,整根顶进来,在重叠的阻碍和涩裹中退出又挺向深处。
这一次的交融是急迫而混乱的,他的衣袍都未来得及脱去,只因方才两人激烈的肢体纠缠散开而半褪到腰下,卡在皮革腰带处,胸膛上露出这次战斗中的功绩,因为伤痕不深,他并没有包扎,此刻在微光中是深红的颜色,交错在他躯体上,和那张狰狞的面具,坚硬的皮革腰带一起,在她眼前形成极富野性和攻击意味的画面。
别样的刺激令她酸胀的身体深处升起一股热流,漫开一波又一波的春液,颤抖轻搐着裹紧他,而他毫不客气地享用了她的接纳包容和柔腻雨露,身下动作狠厉干脆,一下下顶撞得她身躯乱晃。
他不说话,沉重的呼吸烙在她颈间,一只手覆盖在她一侧胸上,重重地搓揉,袖口冷硬的皮革不时刮过肌肤,反倒令她下腹深处传来的酥麻更甚,心又痒又软。
柔情和欲潮一同汹涌而出,她抬起身子去迎合他,手摸索到他腰带后,在波浪沉浮中解开卡扣,将那腰带抛到塌下,接着伸手去抚摸他的躯体。
谢瑾大口喘息着,突然从她身体里抽出来,随手抓过皱成一团的毯子,低哼一声泄在上头。
沈荨微松一口气,正想伸手去抱他,他却并未就此罢休,而是摸着她的腿心,扶着软下来的阳物在花缝间磨蹭了几下,半硬着又往里挤,那阳物很快勃胀起来,又化为坚硬的枪头破开重重阻扰,刺到最深处。
她压制不住的呻吟被顶出口,他随之抽出只留下头部卡在花径口,重重地磨她,随后又猛地撞进深处,不断刮擦着她敏感的内壁,往死里碾一记又退出来,周而复始。
她从不知谢瑾也有这种疯狂而失控的时刻,他此时就像是战场上他手中那杆不知疲倦的凶枪利刃,一旦出枪,非要染上胜利的气血方才罢休。
0064第六二章阑台夜(2)
沈荨咬牙去夹他,想要他尽快结束,他觉察了她的意图,覆在她胸上的手一重,捏着她的乳珠旋着搓,身下枪头精准地抵着她敏感处压,顶得她天旋地转,没一会儿她双腿颤抖着泄了出来,他仍不放过她,继续顶着那处磨弄。
快感连续不断往上堆积,她透不过气来,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眶里溢出,被他拽着又一次高潮,欢爱成了拉锯的战斗,而他不认输,也不想结束,任自己沉溺在这种极致的体验中。
连续不断的高峰刺激将她的身体割裂又融合,直到一丝风撩开帐幔,空隙处投来的月光映出她脸上的泪痕,闪烁进他眼中,他这才陡然清醒过来,从她身体里退了出去,把她搂进怀里。
“抱歉……”他喃喃地说,“我有些……”
沈荨抱紧他的腰去吻他的唇,“没关系,只是你得让我喘口气。”
谢瑾深深喘息着,搂紧她不发一言,那些心底深处,因突如其来的变故造成的纷乱情绪,没能压下的痛苦和慌乱,挫败和自责,愤怒和嫉妒,此刻慢慢被冲走,他整个人平息下来,合上衣袍将她裹住,斜靠在塌上,绷紧的身躯完全放松下来。
浸透月光的敞轩内此时一片寂静,楼阑前枋柱的影子投在地面上,将那片明亮分割成几块,雕花栏杆的菱格也映在地面上,一段段地镶在柱影之间。
角落里的银骨碳静静燃烧着,给寒冷而空旷的敞轩一隅带来几分暖意,帐幔后两人紧紧相拥,他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,半晌,沈荨去摸他脸上的面具。
她能感觉到这张面具给他带来的影响,除了生活上的不便,更多的是心理上带来的冲击,令他心底流淌着点滴阴暗的情绪,这是他平日里不会展露,连他自己都没能意识到的一丝暴虐和急躁、焦灼。
她隐隐出了一身冷汗,这才完全体会到年轻皇帝这一招的毒辣之处。
阴炽军是不被朝廷认可的,也是沈太后想要极力扼杀的一支队伍,要在这样的逆境中稳住脚跟,只有在极短的时间内立下军功,并且是完全不能被抹杀的巨大军功,才能保住他们。
士兵不穿甲,不戴盔,是宣昭帝对太后的妥协和让步,但戴上面具,却是皇帝自己的主意。
半张脸被束缚在面具之下,或许生活上的不便还是其次,最主要的是人心里那种焦虑和孤独之感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不能直面阳光,久而久之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