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樾终于得到满足。

等几轮过去，趴在他的怀里的乔褚又提到了这件事，“兄长想怎么处理，真的听皇长子的，处决掉他吗？”

乔樾跳动的胸腔，与乔褚汗湿的皮肤紧密相贴，他的声音，像窗外穿过树叶花瓣的风那样温柔与安静，“兄长说，听你的意思。”

“如果你想救他，违背皇长子一次，也没什么。”

“如果你不想救——”

乔褚已经动不了了，但他仍旧抱住乔樾的脖颈，身体像无骨的蛇一样在他身体上往上滑动，他一面送上自己的吻，一面刻意拉长音调的叫，“哥哥——”

乔樾知道那是他向别人索需东西时的讨好把戏。

他在乔辙跟前，不知道用了多少次，如今他也体会到，竟觉得……十分美好。

“知道了。”

唇角已然悄悄弯起。

“都听你的。”

第144章

已经离开贵族圈层太久的蒋驰誉，再回到这里，已经有了一种略微不适的感觉。

被皇长子吩咐来照看他的佣人，弯着腰，为他倒了一杯香气氤氲的杏仁奶。

仿佛他种种漂泊的遭遇都是一场梦。

在分化成omega之后，他一直在第一星都养尊处优。而这个午后，就只是他受邀的一场下午茶茶会。

可手上的细茧提醒他，真实，并非如此。

身上的华服，花园里的鲜花，甚至于这个安然惬意的午后，都只是对他下达最后的处置前的怜悯。

在静坐中，蒙面次数寥寥的皇长子从宫殿里走了出来。和他同时出来的乔辙，在向他坐的方向投来一瞥后就转身离开了。

沙沙。

地上的青草，在脚底细语。皇长子走到他面前来的身影，将他整个笼罩住，“你不喜欢喝这个吗？”伴随着这一声询问，他用手指还轻轻触碰了一下杯壁，“换些别的。红茶？还是——”

“不用了。”

他冷若冰霜的态度，对皇长子来说有些新奇。他想到了之前威胁他的乔褚——一这种截然不同的，却又同样在蔑视他地位与身份的态度。

“听说，你在奎特军校读书期间，遭受过别人的强暴。”

“现在表露的，是你自我保护的方式吗？”

“我的性格一向如此。”和因为内心脆弱，总是被alpega不同，蒋驰誉内心坚定，很难受到影响。

皇长子的语气，虽然并不高高在上，可他却连坐下来，和蒋驰誉视线平齐都吝啬，“过几天，你就会被处以死刑了，以强暴你的人的兄长为你罗织的叛国罪。”

蒋驰誉在被抓时，就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。

他在星盗的交易中看到了皇长子，这就是他的死因。至于罪名是什么，执行者是谁，其实都不重要。

“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？”

蒋驰誉终于抬起头来，与分化成omega之后，低下头化作更漂亮的菟丝草来攀附alpha的乔褚不同，他始终维持着自己的高傲。

“如果您非要问的话一——我只能说，时至此刻，我对能将法律用做工具，掩盖自身罪行的你，失望透顶，对你背后的帝国，同样失望透顶。”

在漂泊的日子，他反思过自己，他是不是根本不该救乔褚，不该违背帝国为omega制定的牢笼人生，可最后的答案都是，他没有做错。错的是与星际海盗互通的皇长子，错的让omega不安的帝国。

这些言辞，让皇长子再度想到了乔褚。

在回来后，他不止一次的想过，要让那个胆敢威胁他的omega，嘴巴里吐出音节，都是饮泣与呜咽。

要让那个omega用身体，用意识记起，alpha能彻彻底底的支配他。

可乔辙与乔樾，让他暂时还不能将这些想法付诸现实。

眼前的蒋驰誉，似乎和乔褚重合了。

骨子里的暴戾，让他伸手扼住了蒋驰誉的脖颈，体能的完全压制，加上喷薄而出的信息素，让蒋驰誉瞬间丧失了与他对峙的能力。

“现在收回那些话，趴在我的脚边求我原谅还来得及。”

传言中难以维持稳定的精神，此时的确因情绪的波动产生了混乱。

“你只是个omega。”

“你怎么敢和我这么说话？”

蒋驰誉以为是自己的话激怒了他，但皇长子接下来的话，让他明白，对方是借他宣泄压制着的，对另一个人的不满——一“我会让你明白，没有那两个庇护你的兄长，你有多么容易被支配。”

扼在脖颈上的手，留下了泛红的指痕。

皇长子将因室息而显露痛苦的蒋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