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找到犯人靠着纪月明是不可能的了,问这家伙的时候,她脱口而出:“有点小帅,有点印象,但是不认识。”
幸好学院的绿化好,几乎到处都是花,靠着花的记忆,他们终于知道了变态的身份。
骆彬郁,是学院今年即将毕业的学生,能力是“冰冻”。
他认识纪月明,但纪月明大概率已经不记得他了。
那个曾经在他窘迫时帮助过他的女孩子,仅仅只是发了一次常发的善心,过后就忘得几乎一干二净。
偏偏是这一次善心,在一个阴郁的家伙心里种下了变态的种子。
骆彬郁对纪月明的迷恋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,他一直在偷偷尾随纪月明,收藏她用过的东西。慢慢的,爱而不得的情感发酵,变成了占有欲,变成了一种变态的仰慕。
他心里的纪月明不是在那个晚上做那种蠢事的人,什么小小的花园,什么大大的花......
骆彬郁尾随不成,心里的女神也人设崩塌,变态就是变态,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杀人护尸。
只要她不开口说话,她就永远是自己心里那个美好善良的明月。
聂狩寻的眼睛恢复正常,他伸了个懒腰:“今天太晚了,夜间出去不安全,明天白天再行动。”
翌日,两个人以家里有事为由请一天假,看来老师也收到过校长的叮嘱,爽快地批了假。
一路上,跟着花的指示,他们终于找到了骆彬郁住的地方,是一个豪华的大平层。
骆彬郁家很有钱,但豪门事多,他是个不受宠的私生子,来这里上学是托了关系的,他爸直接给了他一套房让他好好上学。
刚要敲门的苏礼卿被聂狩寻拉住了手腕:“等一下,我先打个电话。”
他走到一旁拨通了某个号码,不知道和电话那头说了什么,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回来,带着苏礼卿和纪月明走到房子另一边的窗户前。
厚重的窗帘遮掩着里面不为人知的秘密,但透过缝隙还是能看到一丝丝蹊跷。
骆彬郁正痴痴地趴在半透明的冰柜玻璃上,看着里面的尸体。
这副痴汉的样子让两人一魂齐齐冒鸡皮疙瘩。
看不下去的聂狩寻直接带着一人一魂打开窗子翻窗。
“你们是谁!?”
骆彬郁拉过一旁的绒布盖住冰柜。
“你们来我这里做什么?”
“别遮了,都看见了。”苏礼卿仗着身高差,痞里痞气地把胳膊往聂狩寻肩膀上一搭。
聂狩寻打了一下他的手背,苏礼卿这才讪讪地放下手。
“你说你干什么不好,抢人家尸体做什么。”苏礼卿双臂抱胸,“啧啧啧”几声。
“就是啊,干什么不好,抢我的尸体做什么......”
骆彬郁突然愣住:“月明......?是你吗月明?”
“别这么叫我,好恶心。”纪月明从两个人身后飘出来,“把我的尸体还给我!”
说完纪月明就是一愣,说还自己尸体什么的,好像有点怪怪的。
“为什么月明,你为什么不肯多看我一眼......”
“你小子长得不赖,我记得成绩也不算差吧?偏偏干出这种恶心的事情,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?”
“我,我只是喜欢你啊月明,我太喜欢你了......”
“谁他妈想要你的喜欢,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你吗?别太天真了,都这个年纪的学生了,再过段时间都能自己去猎诡了。被你这种人喜欢上,我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!”
骆彬郁怔愣了一下,眼里满是受伤:“可我真的太喜欢你了,要是你只会说我想听的话就好了......”
这段欣赏纪月明尸体的时间让他很是难受,没有灵魂的躯壳没办法为有生机的活人提供精神上的快乐,可是纪月明说话让他很不喜欢。
要是能有办法让纪月明只说自己爱听的话就好了......
“你这不叫喜欢,这叫神经。”纪月明此时只觉得一阵恶心。
骆彬郁的眼睛瞬间就红了,他可以勉强接受纪月明的不喜欢,但他接受不了纪月明否定自己的感情。
“你凭什么觉得我不喜欢你,我每天都看着你,收集你用过的东西,跟着你,保护你,要是没有我,你早就死了!!!”
“恶心!要是没有你,我能生活得更好!那天晚上就应该直接杀了你的!别做什么白日梦了!你这种人只是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