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安县外,一个看起来很是祥和的镇子,一座古朴的大宅院。
一顶软轿落在了院门前。
轿子边上的侍女上前轻轻叩响了门扉,“吱呀”一声,大门打了开来,一个年轻人的脑袋探了出来。
见到侍女,年轻人愣了下,然后赶紧将大门打开,同时对里面喊道:“小娘子回来了。”
轿子被轿夫抬进了院子,放下轿子后,一旁的侍女赶紧上前揭开轿帘。
一个戴着面纱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。
几个从后院急急赶过来的年轻汉子一看这女子,都赶紧堆笑道:“小妹回来了啊。”
年轻女子微微点了下头,然后看向一旁的侍女道:“萱儿,替我赏点银子给他们。”
萱儿点点头,从腰间取下钱袋,掏出一些碎银,给了轿夫一人一块。
看着轿夫们抬着空轿离开,开门的那个年轻人迅速将门关好栓好,唤小妹的那几个年轻汉子也都换了一副恭敬的神色,微微躬着身子分站在两边。
年轻女子抬步先走,众人赶紧跟上。
在大厅主座上坐下,年轻女子闭上双眼,高耸的胸脯起伏了一会儿平静下来睁眼道:“说吧,到底出了什么岔子?圣火令都到手里了,还就快送到了,竟然让峨嵋的人给抢回去了!?”
一众年轻汉子都是满脸的羞愧,良久,右一的汉子咬咬牙开口道:“‘夜煞’出手了,我们前去接应的人,除了一个拼着重伤逃了回来报信外,其余全被杀了。”
“‘信翁’没有给你们报讯?”年轻女子皱了皱眉头道。
“也被截杀了。”左一的年轻汉子道,“事后我们才知道,‘信翁’当时派到山东的人手,被‘夜煞’给杀得一干二净!”
这下可是真的惊到了年轻女子了。
“这怎么可能!?这么大的手笔,峨嵋派这是出了多少银子?!”
“圣女,属下抱歉,这个真的查不清楚。”
一众年轻汉子全都羞惭低下了头。
这时,一个小厮从门外走了进来,将手里的小竹管递给了叫萱儿的侍女。萱儿检查了一番,见沒有异样尤其是没有毒药,才放心的呈给了圣女。
将小竹管里的纸条抽出来,圣女看完后,递给萱儿示意用火折子烧掉。看着那燃烧的纸条化为灰烬,圣女才道:“罢了,错已铸就,再怎么追究责任也是枉然。更何况,我们虽然都想到了峨嵋会求助夜煞,但没想到夜煞竟然会做到如此地步!”
闭上双眼,圣女心中满是苦涩,路太远了,消息的传达太慢了。以至于山东这边将圣火令又被峨嵋抢回去的消息传到圣门后,圣门赶紧安排人再去抢夺圣火令,却没想到峨嵋竟然找了北邙镖局,更没想到的是,还是沐天舒负责押镖。
北邙镖局五大镖头,沐天舒的年纪最小,但是,实力却是最看不透的一个。最重要的一点是,沐天舒从来都是单人押镖,而且没有丢过一次镖!
截杀沐天舒绝对会不顺利的,只希望六师兄那边能够起到点作用了。
至于让六师兄拦住沐天舒,算了,指望母猪上树还容易些。想到此处,圣女很是苦恼地摇摇头,六师兄实力虽然很不错,但性子太过于惫懒了。如果大师兄没出海就好了,要是大师兄在,截杀沐天舒那就好办多了。毕竟八个师兄,除了大师兄外,就是六师兄能看了。
也不知道六师兄藏拙,到底是为了什么?为了师父的那个位子?不可能!以自己对六师兄的了解,如果不是师父对他有养育之恩,估计六师兄早就天天在大江边垂钓了。
看着圣女在那儿一会儿长吁短叹,一会儿莫名其妙微微摇头,几个年轻汉子你看我我看你,然后决定一起低头看地。
长吁短叹了一会儿,圣女叹口气道:“罢了,且散了吧。对了,明日将账册都送过来,我要过目一下。”
“是,我等告退。”
看着一众下属都走了,圣女看着一旁站着的萱儿道:“萱儿,你说我那六师兄能拦得住沐天舒不?”
萱儿低头沉思了一会后道:“恐怕得圣主他老人家出手才行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姐姐觉着,大公子真的能对付沐天舒吗?”萱儿轻声道,“姐姐,别忘了沐天舒的父亲是谁啊。”
圣女的身子颤了颤,声音也有点发颤道:“是啊,我还真忘了沐天舒的父亲是谁了。萱儿,你说,师父他老人家的大业,能成吗?”
“看六公子的态度就知道了。”萱儿声音压得极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