！不然你看，怎么当年失踪的那些孩子都是学堂里最聪明的？”

“也说不准吧……这些年不是死了好多孩子？”

“那就是那个疯婆娘杀红眼了把脑子杀出病来了！”

元沭刚看完那本日记，心思还恍惚着，一出来听到这些话，气不打一处来：“叫叫叫叫什么叫！？你家孩子聪明能值几个钱？人再聪明，品性不好都是白瞎！”

“笨怎么了？人小姑娘漂亮又体贴，她就是老子见过最聪明的小朋友！”

“你都说了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，咋的？你是不是忘了你这么多年前也就是一个孩子？一口一个疯婆娘，你之前说不准管林书叫姨呢！这么编排你姨，咋的？你也没良心是吧？！”

被控制不是没了记忆，这些年的记忆她们还是有的，被元沭这么骂，她们也口不择言起来：“就算那些人做错了事，那别人呢？我们呢？林书她发疯把整个村子都给控制了，还有我们的孩子，她这么做不也是罪大恶极！？”

说完，她们脸色一变，互相对视一眼，匆匆走了。

元沭也一愣。

他转头问戚沂，语气有些难过：“他们……是不是当年跟林小宝一个年纪、现在长大了的人，都知道林小宝的事情？”

只是他们袖手旁观了而已。

戚沂垂眸，淡淡道：“肯定的。林书恨的不是他们袖手旁观，而是恨他们不告诉她，连偷偷的、不被人发现都不愿意。”

所以恨来恨去，恨了这么多年，把所有人都恨上了。

她恨施暴者的残忍，恨旁观者的冷血，恨那些成人的颠倒是非。

她让所有的孩子都成了他们口中“聪明的孩子”，让整个村子都变成了热情好客的模样，也让每个孩子身不由己，就连痛苦地死亡都面带微笑，喊不出一声痛。

时楼拽着燕洄的袖子：“师尊，我不舒服。”

他指了指胸口，又指了指小臂，手指握紧又松开：“这里、这里还有这里，又疼又麻。”

时楼语气有些迷茫，他把眼睛睁的大大的，眼里有水汽：“师尊，这算是难过吗？”

燕洄摸了摸他的头，哄道：“是难过。”

“时楼，难过的时候不用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。”

“在爱你的人面前，你可以哭，可以宣泄难过，没关系的。”

燕洄抱着时楼，又想到了那个躺在冰棺里的姑娘。

他温柔了嗓音，像是透过时光在告诉另一个人：“爱你的人不会觉得保护你是受委屈和添麻烦的事，相反，对他们来说，此乃幸事。”

“保护你们，是我们的荣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