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玄皱眉:“那你们这修来干什么的?”
狐女微笑:“王乐意,随王心意。”
傅玄:“……”
燕洄道:“那你们会进去打扫吗?”
狐女摇头:“王不让。”
从外头看,那小院布置极为雅致,院里的花草都是修剪过的样子。
如果真如这狐女所言,既没人住又没人打扫,小院应该破败才是。
打扫都不让人打扫的院子,他们提出去看看自然也是不让的,三人没再多说,被狐女带到客房后,傅玄说:“来拜访时,入口外有探子,我去看看。”
他刚准备走,又像忽然想起什么般顿住。
傅玄对燕洄肃声道:“无论这狐狸崽子说我什么坏话,你都一个字都不许听!”
时楼失笑,燕洄轻轻推他:“好啦师兄,现在都是你在说他坏话。”
傅玄皱眉:“有吗?”
怎么在他的印象里都是那狐狸崽子在茶言茶语?
燕洄无奈道:“没呢师兄,你俩都没说坏话,快去吧快去吧。”
“你是不是在哄我?”
“师兄,怎么会?”
……
好不容易把傅玄哄走,时楼给燕洄沏了杯茶:“师伯真是难缠。”
燕洄瞅他:“我才说完你不会说他坏话。”
时楼实在没忍住笑:“因为弟子知道师尊不会当真。”
燕洄在他头上不轻不重敲了下:“就你聪明。”
时楼看他的眼神狡黠:“师从虚蘅,当然聪明。”
狐族现在当家的暂时是旁支三公子应澄年,性格懦弱,没有主见,别人说什么他是什么,半点不敢反抗。
也正因为这样,狐族的那些长老才把掌权交到他手上——
形同傀儡。
但他们扶上去了才发现,傀儡不只是自家的,还是别家的。
长老A说别那样,应澄年就唯唯诺诺地发令不那样,后来长老B说就那样,应澄年就立马改口好就那样。
于是狐族的内部矛盾以一种戏剧化的方式日益混乱,长老们依旧每天操心想着自己当最后一个发号施令的,还要预判别的长老会让应澄年干什么。
也难怪狐族对妖王的位置半点动静都没有,原来不单单是没有合适人选,就连内部也还没协商好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