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，大长老手指颤颤地指着应澄年：“你，你这几个月都是装的……！”

应澄年故作苦恼：“不算吧长老，其实我装了好些年呢。”

“为什么？！”

应澄年面上笑吟吟的，眼底却不见笑意：“我也想知道，十几年前，我二哥失踪，为什么狐族上下，无一人去寻？”

是了，虽然是旁支，但只要是狐族王脉，无论嫡亲还是旁支，都可尊为公子。

那么，三公子以上，狐王以下，还有一位在所有人口中几乎隐身般的存在。

二公子。

大长老像是突然被扼住命门一般，他将最后的希望寄存于其他长老能赶紧赶过来，应澄年却活动了下脖子，坐在椅子上：“好啦长老，该交代的还是交代吧，你等着的人来不了啦。”

他像个少年一样抱怨：“这么多年跟你们玩儿也玩儿够了，要不是我脑子笨找不到哥哥和嫂子，谁乐的跟你们玩儿这么久？”

见大长老跟吓傻了似的一句话都不说，应澄年不耐烦地“啧”了一声，转头看燕洄时又带上了笑脸：“漂亮仙君，这些年我记忆受损，有些事情记不太清了，只能跟你们说些我记得清的，没关系吧？”

其实事情不复杂。

应青梧与应潇然一母同胞，如果说应潇然是冷心冷情一心钻研狐族权谋的帝王，那应青梧就是个万事不挂心的富贵闲人。

应澄年记得的并不多，只知道应青梧和时卿似乎有些关系，以及时卿逃走后，应潇然拿应澄年泄愤，应澄年被下毒，应青梧赶回来后耗了六七成修为去救他。

后来，应澄年醒后，得到的就是应青梧下落不明的消息。

傅玄脸色不好看：“你既然早知道，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们！？”

应澄年瞅他一眼：“我是准备找机会告诉你们的，结果你上来就打伤我，我告诉你做甚？”

“那不也是你偷偷摸摸！？”

“我身边有眼线，如果大摇大摆，岂不直接暴露？！”

他后来去找他们都是把眼线甩掉了才去找的呢。

傅玄：“……”

燕洄把傅玄拉到身后：“师兄，别吵啦，这事儿咱理亏。”

燕洄温声道：“那么，三公子，能问问为何您知道这些，却不上报给清孽所吗？”

应澄年叹气：“过去十几年，一直都是应潇然管理狐族，我有怀疑过那院子里关的是二哥或嫂子，但彼时应潇然不让进，而且他十天有九天都会待在那个院子，我潜进去也会被他发现。”

“后来应潇然失踪，我有请过清孽所的人暗中调查，但一无所获。”

大长老气急：“你……你竟然私自找过清孽所！！”

应澄年权当是狗在叫：“后来我得知你们在东垣帮过一队破了个案子，觉得你们或许比那些泛泛之辈厉害些，确定这次上门的是你们后，我才给你们送牌子。”

“你知道我们能用到这牌子？”

应潇然笑眯眯道：“知道啊，我进去过好几次，当然知道。”

他指着燕洄手上的画：“我还知道，那些画，其实是我二哥画的。”

“笔触、作画习惯，皆出自应青梧。”

也就是说，应青梧被关在那个暗室里过。

傅玄纳闷：“你知道这么多，怎么还装成个懦弱的狐王？”

应澄年奇道：“我本来就不聪明呀，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修为不低，不就对他们构成威胁了吗？”

他撑着下巴，笑眯眯地看大长老：“如果我不是个废物，长老们就会对我设防，不会扶我上位，我也不会有机会出入那个院子呀。”

所以，应澄年为了查应青梧的下落，这废物一装就是十几年。

“不过漂亮仙君，先前瞒着你们也不是我故意的，我总得考察考察你们是不是真的像戚沂说的那样靠谱，才能放心暴露自己，对吧。”

所以他刚刚才在门外躲着，看他们能不能查到这个地步。

“好啦，我身上的疑问说完啦，”应澄年看向大长老，“那么大长老，这些年你们明里暗里对我二哥的事情闭口不提，能问问，我二哥到底去哪儿了吗？”

“哦不对，”应澄年改口，“我进过那暗室，暗室里的那些画都是许久之前画的，这么问吧。”

他依旧笑眯眯的，看起来没有一丝难过：“我二哥他，还活着吗？”

都到了这个地步，大长老的嘴依旧很硬：“你知道这么多，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