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！”

……

给时楼讲完，燕洄想了想，还是没说自己天道神的身份。

等他哪天给小徒弟找到了长生的办法，再告诉他吧。

时楼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，快到家的时候，时楼才道：“那师尊会走吗？”

燕洄想了想：“或许会吧。”

时楼垂眸，掩下眼底溢出来的难过，强颜欢笑：“那，弟子会帮师……”

头上一沉，燕洄摸了摸他的头：“如果那一天到来，应该是我想带你去看看我的世界吧。”

时楼抬眸，燕洄才发现他眼眶红红的。

燕洄吓了一跳，回忆了一下刚刚的语境，暗骂自己脑子迟钝，刚想说些什么找补，时楼突然抱住他，脸靠在他的颈侧。

燕洄哄他：“别难过啊，方才那话是师尊无心的……”

“师尊。”

“在呢在呢。”

“师尊真的……太好了。”

燕洄一愣，这是在夸他？

那这傻孩子为啥要哭？

小徒弟养大了还成哭包了，燕洄迟疑了一下，然后捧着时楼的脸，轻轻地亲了亲他的眼睛。

时楼听到他的神明说：“阿楼也很好，不哭了哈。”

……

“那个什么。”

旁边突然传出一句莫名冒着黑气的声音，燕洄吓了一跳，转头就看到傅玄提着剑靠在门口，黑着脸看着他们。

燕洄埋怨：“师兄，日后出声不必这么突然。”

傅玄：？

傅玄冷笑：“你们两个，大中午的，在家门口，做这种事！”

“你俩倒是你侬我侬了，结果还说我出声突然？”

燕洄尴尬地挠了挠脸，立刻晃着袖子飘进院子：“阿渺，师叔回来啦。”

对傅玄的怨念充耳不闻。

时楼跟在燕洄身后，被傅玄的黑剑拦住：“来，打一架。”

不远处的竹林，傅玄收剑，看着旁边抱臂靠在竹子上的时楼冷哼：“恋爱倒是不影响你。”

时楼笑道：“师伯过誉。”

傅玄沉默片刻，突然问：“你适才，是装的还是真情？”

时楼轻描淡写：“以往弟子装模作样时，师伯不都能第一时间认出来？今日多此一问，不就能见答案了吗？”

或许刚才绿茶壶的确短暂上了线。

但是，时楼对燕洄或许会离开的害怕与难过，也的确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