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孤独。
燕洄都想放弃了,头顶突然蒙上一层阴影。
时间过去了许久,后来燕洄学会了画画,但早已记不清故人的模样。
只记得那人嘲笑他怯懦,这点苦都吃不了,怎么当一个合格的维系者。
可偏偏,他替燕洄挡住涅槃的动作,坚定又温柔。
那是一个真正心怀苍生的神,燕洄拾起了他那柄名唤照黎的剑,终行走于尘世因果,照拂黎民苍生。
他本该在那个隆冬的涅槃中死去,却凭着故人的因,得到自己获生的果。
……
故友的脸在梦中也看不真切,燕洄醒来,见到的是时楼担忧的脸:“师尊,做噩梦了?”
燕洄看着时楼温柔的眉眼,突然就不知所措了。
他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。
有朝一日,他或许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这张脸。
……
燕洄最近状态算不上好。
元渺问他:“你怎么发现的?”
时楼叹息:“以前我见到师尊,总是欢喜;如今看见师尊,虽然观察不出他的表情,但总忍不住难过。”
元渺没爱过别人,至少没谈过恋爱,她思索了下,突然道:“师叔生辰几何?”
时楼摇头:“师尊只说在隆冬。掌门和其他长老也一应不知。”
元渺“啊”了一声,可惜道:“都过了。要不你补过一个?”
时楼本觉得生辰怎可补过,但又想,难道现在不过,日后依旧问不出师尊的生辰,那还能一直不过吗?
补过……也成。
如今已是他们回到东垣的第十二天,正好是春末。
元渺说有思绪对付那蛊虫,或许可以一次性解决后顾之忧,因此他们在东垣僻静处落了脚,准备迟些再去孤剑宗。
天气已经有些热了,时楼几天前就黏着燕洄说想一起睡,晚上又说狐狸毛多容易热,于是就成了抱着他睡。
燕洄纳闷:“抱着就不热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