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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芮尔大人，那两个女孩就是您最近招的修女？”霍华德拨弄着拇指上的银白色指环，问道。

芮尔眯了眯眼，叹了一口气说道：“是的，两个都是不错的孩子，唉，可惜……”

“可惜什么……”

芮尔放下手中的针线活，伸出枯瘦的手指了指最高处的那个女孩，缓缓说道：“那孩子名叫杰西卡，旁边那个漂亮丫头，是她的妹妹爱莉莉卡，这两丫头都是附近一个村落的村民，她们的父亲在一次打猎的意外中，摔断了腿，最后因为风寒不治而亡，都是苦命人啊，那次她们两姐妹差点就要冻死了，能活着挺过来，都可以说是个奇迹了。”

霍华德抿了抿嘴，没有说什么，芮尔院长向来有话直说，现在弯弯绕绕说这么多，只能是有事相求，他已经猜到了一些，但没有打断院长大人。

芮尔双眸含着泪花，哽咽着继续说道：“两姐妹无依无靠，村子里也没人愿意收养她们，最后被逼无奈只能来到温林镇中讨生活，人生地不熟的姐妹俩自然到处受欺负，要不是温林镇在霍夫曼的治理下，治安还算不错，两姐妹指不定会遭到怎样的对待，很可怜对吧……”

芮尔泪眼汪汪地看向霍华德。

霍华德摊了摊手有些头痛，道：“如果是关于那位巴德男爵的事，我恐怕有心无力了。”那位巴德男爵本身不算什么，势力虽大，但是很好对付，再加上那家伙最近的一些小动作，能利用起来大做文章的地方非常多，只是巴德男爵如今与那位玫瑰公爵走得实在太近了一些，他想要与这位男爵大人作对，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了。

万一招惹到那位玫瑰公爵……那后果不堪设想。

“果然……如此吗？”芮尔叹息了一声，仿佛早有预料。

爱丽丝缩了缩脑袋，虽然听不懂霍华德少爷与这位芮尔奶奶在说些什么，但空气中的低气压却是显而易见的。

“那两个丫头是可怜人……”芮尔喃喃自语。

“嗯……”霍华德沉默不语。

“当年那个小村的人见死不救，杰西卡与爱莉莉卡却没有不念旧情，在这边赚了钱，有了富裕都送回村里改善那边的生活了，你看，很淳朴善良的姐妹俩吧！”芮尔笑眯眯地说着。

“嗯……”霍华德苦笑，但也没话可说。

其实也不是不能帮忙，但这两姐妹没有这个价值……

这话虽说不近人情，但这就是现实，他现在要做的事有点多了，实在分不出别的精力。

“可是，这样的善良没有回报，因为，那村子在温林镇与柏林城的交汇处，哦，对了，村子里的人都很“自觉”地认为自己是柏林城巴德男爵的领民呢！”芮尔院长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旁边的霍华德，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。

霍华德自然听出来她的言下之意，但现在除了装傻，也没别的办法。

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？”霍华德顺着芮尔奶奶的话问了，十分自然地转移话题道。

“接下来，霍华德少爷应该也能猜到吧，无非是巴德男爵加重赋税，村民们为了少交一些，将那对姐妹卖了，呵，良心这东西好歹没全丢了，至少目前只出卖了妹妹。”芮尔斜眼望来，冷笑一声补充道，“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了，真是愚昧……”

霍华德轻抚双手，笑眯眯地说道：“当一碗水端不平的时候，以往都和和睦睦的大家伙就会选出那个最善良，最好欺负的家伙牺牲掉，最后祈求上位者不再动怒，此时，那个善良的人愿意牺牲自己换取大家和平生活的时候还好说，但若是那个最善良的人不愿意牺牲了，便会被扣上一个破坏“和睦”的帽子，到时候表面的和善就会被打破，毕竟大家都不想当那个“善良”的人呢！”

“和睦么？真是残酷的现实，大家都很自私呢！”芮尔叹息道。

“确实，但很真实不是吗……”霍华德微笑道。

“看来霍华德少爷是真不打算帮忙了……”芮尔奶奶放下手中的针线活。

“嗯……可以这么说，不过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意外，您说是不是，此事绝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。”霍华德瞥向台上的两姐妹，妹妹爱莉莉卡仰头朗诵着赞美诗，脸上却充斥着悲伤与绝望。

好像圣母画像中的那一幅《受罪》的剪影，姐姐杰西卡则是另一幅《替身》，她那微皱的眉头，应该表现了她许多心事了，想必是要替代妹妹“受刑”？

嗯，真不是个好办法。

芮尔淡笑道：“看来霍华德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