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玲儿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,扑通一声跪倒在乔琬枝面前。
没给乔琬枝拒绝的机会,额头直接砸在地面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砰砰砰!
没有半点注水,玲儿磕的真心实意。
“小姐对奴婢恩同再造,来日若有机会,奴婢一定报答小姐大恩大德。”
“那倒不用。”
乔琬枝挠了挠脸颊,脸上是罕见的羞囧。
她帮玲儿,只是可怜她年纪轻轻就遭遇了此等恶事,心声不忍罢了,并未奢求对方报答自己。
然而玲儿却是个执拗性子。
“不行,要报的。”
说完,玲儿抿起嘴唇转身跑入夜色中,没给乔琬枝半点拒绝的机会。
同样,站在廊下的霍沉也没得到拒绝的机会。
“霍小将军对我们母女二人可是救命之恩,请您吃一顿饭是应该的,若是您不答应,我们怕是要寝食难安了。”
陈氏说着,不知从哪里掏出手帕,擦拭起了眼角,看起来伤心不已。
“我答就是。”
闻言,刚刚还一脸阴沉的陈氏瞬间明媚起来。
她朝着不远处的乔琬枝招了招手。
“那择日不如撞日,不如就今日吧。正好折腾了一夜,大家也早就饿了。”
霍沉点了点头。
既然已经答应对方,那时间或早或晚对他来说并无区别。
这边,一行人在陈氏的组织下前往客栈。
另一边,被捆成一团的县令就没那么好的运气。
他被扔进了大牢里不说,又被人用一盆冷水生生泼醒。
“妈的,这是哪?”
大牢里的烛火不算明亮,再加上被击打过脑后,眼前的世界还有些摇晃,县令并未认出自己身处何地。
他只觉得后脑刺痛不已,刚想伸手摸一摸,才惊觉自己被人捆绑住了手脚,不能动弹。
惊恐爬上了他的脸。
“哪个狗娘养的,竟敢胆大包天的将本官绑起来!本官可是朝廷命官!是朝廷亲封的县令,还不赶紧将我放开!”
县令在地上挣扎,涨红了一张脸。
站在阴影里的狱卒看够了他的丑态,这才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,冷哼一声。
“安静点儿,这里是大牢,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撒野的地方!”
狱卒用手中的鞭子磕了磕牢门,成功引起县令的注意。
知晓自己竟然在牢里,眼前还是个平日里自己看不上眼的狱卒,县令心中的惊慌被愤怒所取代。
“我看你是反了天了,本官是县令,是此县父母官,你个狗东西居然敢关本官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!还不赶紧将本官放出来!”
“本官若是少了一根汗毛,你全家的狗命都不够赔的。”
狱卒本就对县令不满,如今又听到这般威胁的话语,一张脸顿时被气的又青又白。
少顷,像是想到什么,他冷笑一声。
“你这猪脑都不一定能保得住,还
敢拿官位吓唬我?不给你点颜色看看()?(),
你怕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。”
说罢狱卒转身离去()?(),
身后传来县令不满的叫嚷。
片刻功夫?[(.)]???♀?♀??()?(),
正在用慢慢发泄心中不安的县令又听到了狱卒去而复返的脚步声。
嘎吱一声()?(),
牢门被打开。
去而复返的狱卒狞笑着,将手中死囚穿过的衣服塞进了县令的嘴里。
不知多久没洗过的衣服,泛着湿冷腐烂的臭味,熏的县令直翻白眼,干呕不断,险些臭晕过去。
见状,狱卒高高扬起手中的鞭子,朝着县令肥胖的身躯狠狠抽了下去。
啪的一声脆响。
县令本来闭上的双眼骤然增大,疼痛让他的脸庞迅速涨红。
大牢里,县令被狱卒的鞭子抽的死去活来。
街道上,缓过神来的陈氏拉着霍沉聊到了客栈。
陈氏刚下马车,一道人影便扑了过来。
“夫人,你可急死奴婢了,你怎么能背着奴婢偷偷跑掉呢?你要是出了什么事,奴婢还怎么活啊!”
小翠被陈氏偷跑的举动吓得不轻,此时也顾不得周围都有什么人,抱着陈氏张嘴嚎哭,发泄心中的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