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装木头,朝乔琬枝露出了憨厚的笑容。
“刚刚若不是你解围,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,谢谢了。”
“三伯客气了,大家都是一家人,互帮互助是应该的。”
言谈之间,乔琬枝已将二房一家驱逐出了家人的范畴。
乔老三虽然老实却也不笨,听懂了乔琬枝的言外之意,却嘴笨的不知道该接些什么,只好点了点头,转身离开。
媳妇和孩子还坐在前方的马车上等他呢。
乔老三想安静赶车,可一早上都在吃亏的王氏却不肯消停。
她身上疼的厉害,迫切需要发泄,眼前窝囊的乔老三一家,就是她最好的发泄工具。
“我还纳闷儿,刚刚娘发话的时候,你怎么站在原地当木头,原来早就和大房勾结在了一起啊。”
“她们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,让你这么死心塌地,连娘的命令都不顾了?”
王氏劈头盖脸的质问完,不给乔老三回复的时间,毫不喘些继续道。
“嗷,我知道了,是大房那个惯会勾人的狐媚子在作怪。”
说着,王氏抻头朝车厢里的张氏喊道:“你可得把你们家这个窝囊废看好,我刚刚可瞧见他对着大房的一窝狐狸精笑的满脸褶子呢,到时候自己家孩子的爹跑去当别人的丈夫,可别怪我没提醒你。”
眼看着一盆接一盆的脏水就这么泼了过来,乔老三又气又急,常年劳作的带着厚茧的大手狠狠握拳。
“你别胡说!”
“我怎么就胡说了?我刚刚两只眼睛可都看着呢。”
王氏看不见乔老三衣袖下青筋直冒的手背,仍旧不依不饶。
就在乔老三即将忍不住,要对着王氏这张破嘴抡拳时,身后传来一阵破空声。
一道银白的亮光擦过乔老三的耳畔,直奔王氏发髻。
哐的一声。
菜刀砍在了王氏身后的车厢上。
没等她反应过来,大量黑丝从眼前飘落。
王氏的发髻被砍掉了一半,簪上面的钗子摔在地上,发出一声脆响。
看着王氏披散的半边头发,乔老三紧握的拳缓缓张开,心中憋闷的气散掉大半。
终于缓过神的王氏摸着垂在心口的半边头发,缓缓张大了嘴,而后猛的大叫一声,哭了起来。
没了一半的头发,还叫她怎么出门见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