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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表姐,对不起,刚刚是我做错了,你能原谅我这一回吗?”
陈毅声音轻颤,颤得乔琬枝的心软了又软,心口的这股闷气“噗呲”一声,消散了干净。
“说了没怪你,记住不再犯就行。”
听到乔琬枝松了口风,陈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,本来暗沉的脸色也光鲜了几分。
他连连保证,“我记住了,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了!”
说罢,两人一前一后登上了马车。
车轮转动时,隐约能听见陈毅撒娇耍宝的声音和乔琬枝时不时的应和声。
“表姐,你刚刚的动作好快,那是武功吗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能不能教教我啊,我也想学。”
“学武很苦很累的。”
“我不怕,求求你了表姐,教教我吧。”
似是经不住对方的痴缠,马车里滚出了女人低低的应和声。
车轮滚滚,时间又过了一日。
一直住在偏院的李氏算好了日子,早早将王氏折腾了起来。
“今天是老二从大牢里被放出来的日子,你赶紧动身,再给他拿两身保暖的衣服,别让他在外面久等,省的冻坏了我儿。”
过了三天乐不思蜀的轻松日子,突然听到乔老二的名号,王氏不免愣了一瞬。
她都快忘了家里还有这么一号人。
一时间不免心虚,倒是没抱怨李氏一大早将她叫起来这件事,而是麻利地收拾了衣物。
两人叫上了乔老三一起去衙门接人了。
乔老二这两天可算是结结实实过了一把苦日子。
先是挂着一身的伤被送进了大牢,邪风入体,半夜发了高热。
要不是牢里的衙役够尽责,早早发现又给他请来了大夫,他怕是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。
但保下这条命,他今后活得也不会再痛快了。
他已经不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,他成了太监!
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就是乔琬枝那个贱人!
早晚有一天,他要让那个贱人跪在他脚边忏悔不可!
乔老二每向外走一步,脸上的表情就狰狞一分。
“这是要送他去见官?”
霍沉也带着手下从路对面走了过来。
乔琬枝点了点头。
“这小贼偷了我的东西,还满嘴谎话想骗我放他走,吵得我耳朵疼。”
“我把他打晕了,正准备送他去见官呢,没想到竟在这附近遇到了你。”
乔琬枝瞥了眼手中昏迷的小偷。
也不知道这小贼是从哪里学到的说辞,自己的毛都没长齐呢,还八十岁老母和两个孩子。
骗鬼呢!
等到了大牢里好好改造去吧。
看着乔琬枝眼中闪动的神采,霍沉勾了勾唇角。
“我在这附近办事,正好一会儿要去一趟县衙,人就交给我吧。”
听到霍沉这么说,乔琬枝利落地松开手,将人交到了霍沉的手下手中。
“那就麻烦你们了。”
“不麻烦,刚刚看你的身手进步了不少,只是下肢还不够沉稳,出手动作还不够利落,可以再精进一些。”
霍沉指出的问题,乔琬枝心中也清楚。
可武功不是别的,自己练得再好,也要从实战中提取经验。
不然永远也突破不了,也意识不到自己的破绽。
想到这,乔琬枝心中不由得郁闷,连带着目光都黯淡了一些。
“可没人陪我对练,没人给我指导,只靠我自己,进步起来还是太难了些,我现在好像进入了瓶颈阶段。”
乔琬枝苦恼的样子落在霍沉眼中,叫他心底莫名发软。
“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,我可以和你对练帮你指导。”
“真的吗?”
见霍沉点头,乔琬枝的眼睛亮了亮。
“我每十日休沐一次,那天我有时间和你对练。”
眼看着这个被称作将军的男人,三言两语就要哄得自家表姐定时与他见面。
陈毅瞬间急了,连忙小跑两三步冲了过来。
“不用!对练的事情我可以帮表姐找,毕竟你们男未婚女未嫁,凑在一起传出去对我表姐名声不好。”
陈毅的这番话是冲着霍沉说的,但霍沉的眼神却只落在乔琬枝的身上。
从第一次见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