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说了不少吉祥话。
打发了小厮,陈老爷也没让众人离开,而是借着酒意,问起了家中财产情况。
陈修绕和陈元德虽然觉得在花厅里说这些有些不太合适,但为了哄陈老爷高兴,便也说了。
那一个接一个的商铺,一块接一块的田产,听得乔老二浑身的血都沸腾起来了。
陈元德最后补上的那些房产,更是让李氏呼吸一窒。
母子两人放在桌下的手,不知何时紧紧握在了一起。
两人对视时,更是瞧见了彼此眼神中的贪婪与激动。
乖乖,陈家的资产竟然有这么多,这要是能分走一些,那他们不就发财了?
哪里还用像现在一样,寄人篱下,出个院门都要看人脸色。
两人心中的算盘打的飞起,琢磨着怎么从陈家拿走这些东西。
那厢,陈老爷酒劲上涌,再加上两个儿子报的这些东西太过枯燥无味,竟睡了过去。
想听的人睡着了,陈修然和陈元德自然停了下来,背着父亲回房安置。
宴会的主角走了,剩下的人也接二连三地离开。
好久没见到的哥哥的陈毅,扑倒陈远的身上,贼笑道。
“我前些日子在娘那里看到了不少女子的绣像,哥哥可要遭殃喽。”
那绣像可是快要跟书一样厚了,哥哥这次可过不了一个安稳年喽。
陈毅笑得幸灾乐祸。
这副贱兮兮的样子,让端方的公子手心也跟着痒了起来,毫不犹豫地敲了他一个爆栗。
“慎言,这种事情哪里可以多嘴。”
兄弟俩打闹的声音,随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身影而渐渐消散。
但空气中还残留着几分欢快之意。
乔琬枝跟在陈氏身边,见她水润的眼中带着怀念之意,便也没有急着走。
母女两人静静地站着,却又听到了前院递来的消息。
不过这次是来找乔琬枝的。
听到医馆里有病人等自己,乔琬枝将小翠怀里的披风披到了陈氏身上。
“我去医馆看一下,娘早些回去休息吧,别在外面站太久,免得冻坏了身子。”
陈氏点了点头。
“你要是累了,就休息两天,别太拼命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匆匆回完话,乔琬枝便赶去了医馆。
她到时,藏春已经在原地急得团团转了。
见到乔琬枝,便像是见到什么救星似的,拉着乔琬枝就向后面的房间走。
“老奴也不想打扰小姐的,实在是这个病人伤的地方太过凶险,老奴能力有限,只能请小姐出手了。”
乔琬枝没出声,路过柜台时从里面抽了一个口罩戴上。
随后便跟着藏春推门进了房间。
屋子里有两个男人。
一个躺在床上,唇瓣惨白,昏迷不醒。
另一个守在床边,听到开门声,回头的瞬间眼中带着一缕杀意。
在看清来人时,又瞬间消散。
这对主仆恐怕来头不小。
乔琬枝在心中叹了口气,自己的医馆怕是要沾到麻烦了。
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运气。
吐槽归吐槽,乔琬枝还是来到床前,查看起了男人的伤势。
嘶——
怪不得藏春说这人伤得凶险,原是被箭矢直接贯穿了胸口,现在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。
也不知是否伤了心脉。
心中存疑,乔琬枝便伸手去解男人的衣服,想要看清伤口。
可还没等她触到男人的衣服,一股大力便将她扯到了一边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
随从打扮的男人张开双臂,像护崽的母鸡似的,牢牢护在男人身前。
这副清白不容玷污的模样,让乔琬枝恍惚间以为自己是那街头调戏妇女的恶霸。
一时间被气笑了。
“不把他衣服脱了我怎么查看伤口?怎么治病?”乔琬枝冷笑一声,呛了回去。
“你要是想让他活命,就把他衣服脱了让我查看,不然我救不了,你另找名医吧!”
还真当她稀罕收这个病人呢。
乔琬枝翻了白眼。
强硬的态度气得那侍从怒目圆睁,但最后还是想救人的念头占了上风。
他掏出腰间的匕首,对着衣服轻划了几下,将受伤的地方完全露出来,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