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宣威将军霍沉,这一路能平安回来,多亏有他几次三番相助,他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。”
大恩人!
元昌品味着这三个字,看着远处两个迅速分开的身影,心中竟感到了酸涩。
好在乔姑娘喜欢的是自己,倒也不必多加在意旁人。
才怪!
元昌打探起了霍沉。
翌日一早。
乔琬枝刚到医馆,屁股还没坐下,面前就多了几包糕点,一壶热茶更是被推到了手边。
她挑起眉头,看着今日表现得格外殷勤的元昌,疑惑道。
“你今天好奇怪啊,怎么突然想起来送我这些东西了?”
元昌被问得一愣,停顿了片刻后才回,“就是、就是感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,这些是我的心意,你一定要收下啊。”
还好自己脑子够快,要是直接说出来,岂不是吓到了乔姑娘?
元昌轻轻地呼了口气,眼神刚落到乔琬枝的脸上,就飞快弹开,耳根也红红的。
偏生眼前的少女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,只专心拆着面前的点心包,口中还在报着名号。
“李记的桃花酥,桂香斋的八珍糕,老吉祥的贵妃红,还有津味轩的单笼金乳酥!”
“你这一早上没少跑呀。”
这些点心可都是这几家铺子的招牌,能抢到不容易。
更不容易的是这几家铺子可不是开在同一条街的,能早上买齐这些,可见是花了大工夫的。
难怪有些人爱收徒弟呢。
从现在开始,她也爱。
乔琬枝拿了两块糕点分给藏春和元昌,自己又拿了一块塞到口中,感动道。
“你的心意我收到了,当初把你招进铺子,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。”
噗通!
心跳震得元昌心口发麻。
她这是和自己心意相通了吗?
元昌还没来得及开心,就见乔琬枝一脸慈爱地看向自己,继续道。
“我决定了,从四月份开始,我再给你开一门解剖课,绝对不会让你这份糕点白买。”
啪嗒!
元昌心里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兔子,一下撞在木桩上,两眼一闭腿一蹬,晕了。
褪去血色的脸也显得有些苍白。
以为是被自己刚刚所说的解剖课吓到,乔琬枝拍了拍他的肩膀,耐心安慰道。
“放心吧,这门课只是刚开始可能吓人了些,等你日后习惯了就好了。”
在一旁看了全程的藏春:“……”
真没想到元公子竟然会喜欢上小小姐这棵不开窍的木头。
感情之路不顺不说,学医之路也有点难熬了。
真是好惨一男的。
中午给他炖份猪心汤补补吧,也算是她这个做婶子的支持了。
藏春摇摇头,吃完嘴里的糕点整理药柜去了。
时间一眨眼来到中午。
眼看着到了吃饭的时间,元昌自告奋勇出门买饭,倒是让想为他露一手的藏
春休息下来。
乔琬枝将暂时休息的牌子刚挂好,一辆马车停在了杏林堂门口。
同样一身黑色,只是花纹与前些日子略有不同的霍沉,从马车里钻了出来,脸色有些苍白。
乔琬枝见状,上前关切地问道:“这是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()?()”
“没什么大事,就是旧伤复发,有些疼。()?()”
霍沉勾勾嘴角,眼底的冰雪融化。
跟在他身后的下人小金子听到这话,心疼道:“哪里就没事了,府上的大夫都拿您身上的旧伤没办法。()?()”
“您可千万不能讳疾忌医,哪里不舒服可不能瞒着乔大夫。?()??*?*??()?()”
“她现在是云通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了,您要是不说实话,最后受罪的可是您自己啊。”
小金子追在霍沉的屁股后,苦口婆心地劝说,听得霍沉忍不住扭头。
冷冰冰的眸子只轻轻一扫,小金子就委屈地闭上嘴巴,不敢再开腔。
乔琬枝走在前面,没注意二人的眉眼官司,直接将霍沉带到内室,把脉询问道。
“身上有哪几处疼?怎么个疼法?疼多久了?”
“左边的肩膀疼,平日里倒是不明显,就是阴雨天疼得会格外厉害些,像是有人用锥子敲打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