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愣了一下,没有要上前叙话的意思,只远远地点了个头,便离开了。
这般异常的举动,让陈毅不禁蹙起了眉头。
情况不对!
元公子最是知礼,而且他还在表姐的医馆学习呢,怎么见到人都不过来打声招呼的。
难道是和表姐闹了什么矛盾?
陈毅的眼神飘向乔琬枝。
那种欲言又止的模样瞧得她心烦,“有什么话就直接说,眼神一瞥一瞥的做什么?”
闻言,陈毅嘿嘿笑了两声,眼珠一转,道了一句,“也没什么,就是想不通元公子怎么不过来同我们打声招呼。”
“他以前可不这样,表姐同他在同一家医馆共事许久,可能猜到一二?”
听着陈毅这七扭八拐的打探,乔琬枝给了一个冷酷的答案:“猜不到。”
“猜不到就猜不到,表姐你别走那么快,我要跟不上了。”
陈毅看着突然加速的乔琬枝,连忙小跑两步,生怕被落下,也顾不得去研究元昌的情绪变化了。
在外面逛了一会儿,天就黑了,两人便吃了饭早早休息了。
第二日一早,狩猎正式开始,众人在挑选马匹。
皇上带着皇后并几名重臣坐在高台上,台下参加狩猎的均是年纪不大的将领和高门显贵之后,女子更是少见。
因此,乔琬枝这个生面孔就显得格外扎眼。
“你看上这匹黑马了?”霍沉走到乔琬枝身边,见她点头,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前方,劝道。
“这匹黑马性子烈得很,且马身高大,虽然神武,但征服难度太大,林子里又不似平地,很容易出危险,不太适合你。”
乔琬枝闻言,扭头看向霍沉。
今日他倒是没穿黑色,而是穿了一身墨绿色绣祥云纹的锦袍。
银色的丝线勾勒出的花纹,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寒光,和他那张生人勿进的脸极为相配。
但他一开口,冷意便消散干净,透出了矜贵感,且是她一伸手就能碰到的矜贵。
这种特别让她琥珀色的眸子泛起了笑意。
随即又听他道:“我给你挑了一匹温顺的枣红小马,它更亲人,驾驭起来难度低,好上手,要不要看看?”
元昌说完已是面红耳赤,不敢去看乔琬枝的眼睛,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。
他在期待自己的答案。
可这个答案注定要让他失望了。
乔琬枝深吸一口气,歉意地看着眼前羞涩的男子,“抱歉,我对你只有欣赏之情,并无男女之意。”
咔嚓!
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,疼得元昌的脸瞬间惨白。
怎么会是这个答案?
明明那天,他亲耳听到乔姑娘说看好自己的。
“原是那句话让你误解了。”
元昌一脸惊愕地看着突然出声的乔琬枝,他刚刚不小心将心里话问了出来?
乔琬枝点了点头,他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。
但乔琬枝没提醒,比起这件小事,还是解决情感大事更重要。
“那日你在茶会中大放异彩,母亲对你科举极为自信,我则对你的医术大加赞赏。”
“许是因为我极少夸人,母亲才会问那一句,没想到竟被你误会了。”
“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。”
元昌似笑似哭地叹了一句,只觉得自己这两日的心思极为可笑,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乔琬枝。
他拱了拱手,顶着一张苍白的脸,轻声道:“我身子有些不适,今日就先走了。”
说罢,不等乔琬枝开口便冲出了杏林堂。
乔琬枝看着元昌的背影,可惜道:“这个学医的好苗子,怕是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果然,此后几日都未曾见到元昌的身影,身为过来人的藏春也没有多问。
又过了几日,乔琬枝收到霍沉的消息提前关了医馆,收拾好行李准备走时,就听身后陈毅大喊道:“等等我!别丢下我!”
“你这是?”
“茶会那天,我看你半路出去一直没回有春闱狩猎,我就求他带我一起去,他答应了。”
陈毅嘿嘿笑了两声,拍着胸脯得意道:“我提前买了不少东西,还带了不少银票,一定能让我们三个一路过得舒舒服服的。”
舒不舒服她不知道,但有表弟这个碎嘴子在,这一路过得肯定热闹。
乔琬枝笑着摇了摇头,打断陈毅还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