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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旻点头：“霍将军没事，乔姑娘你怎么面无表情？”

乔琬枝淡淡的看他一眼，懒得回他。

差不多三个半小时的手术，没有任何人帮她，全程都是她一个人，精神高度集中，她的疲倦表现得不明显吗？

她不是面目表情，是累的！

李旻察觉她的无语，也意识到他这话问的不好，有点尴尬得摸摸鼻尖，说了句抱歉便离开。

“乔姑娘，我能进去照顾将军吗？”随从看着乔琬枝一脸的疲倦，心怀感激。

乔琬枝正好还得去给霍沉熬药，同意。

陈毅没进去，他陪着乔琬枝熬药。

将药熬好，估摸着麻醉已经过去，霍沉该醒来了。

陈毅帮忙端着药，看她面露倦色，嘟囔：“表姐，你要不去休息吧，霍将军有随从照顾，再不行叫个太医来照顾，你都很累了。”

“后面还有些事情要做，别人不行。”乔琬枝看他担心自己，浅笑。

她也想休息，只是后面的事情必须她做。

陈毅皱着眉，对霍沉心有不快。

随从站在床边，看着霍沉纠结万分，他听见脚步声，回头艰难问。

“乔姑娘，将军……将军怎么没头发了？”

陈毅抬头，霍沉头光秃秃的，一根头发都看不见，白净的和出家的和尚没区别。

他噗嗤笑出声，快步过去把药放好，蹲下身就在床头边打量霍沉。

居然变成光头了。

霍小将军成光头了，想想就好笑。

他完全憋不住笑，眼泪都快笑出来。

随从都要哭了，没有人知道他进来看见将军变成一个光头又多震惊。

两个时辰没见，将军头发就没了，这……让他如何和将军交代。

将军醒，还是将军自己觉得头凉凉的，一摸发现一根头发都没了。

将军面色五颜六色，许久才归功于平静。

霍沉耳边都是陈毅的笑声，他闭了闭眼强忍着。

乔琬枝看他面色不好，一巴掌拍在陈毅脑瓜子上：“闭嘴，不准笑了。”

再笑霍沉恐怕要用眼神杀死他。

陈毅被打，老实了一点，捂着嘴笑。

乔琬枝让两人出去，房间内只有她和霍沉。

霍沉睁开眼望着她：“乔姑娘，我的头……”他有些难以启齿。

乔琬枝从他平静的眼神里竟品出一点委屈哀怨，她莫名心虚，无辜眨眨眼。

“给你做开颅手术，需要把头发剃光，事出突然，我没来得及告诉你。”

果然是为了救他。

霍沉很快就接受，和命比起来，头发就显得没那么重要。

还会长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