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并未立即离开,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,“常王在金双城到达金域城的必经之路上设了埋伏。”
“我本奉主子命令前来提醒你们小心埋伏,但赶上你们跟燕王交手,所以才藏身暗处。”
说着,男子从他自己的佩剑夹层内拿出一块玉佩,扔到薛浩凌手中:“我本计划交手时遗落,可没想到失手被擒,不得已只能提前拿出。”
陈颜卿他们用那种武器他活这么久都没见过,他目睹全程,他能感受到那武器的杀伤力极大,若是他们对上也是毫无胜算的。
如今他们人少确实是弱势,但倘若让薛家羽翼丰满,那主子的计划很难成功。如今,沐王跟他们一路,那他们恐怕会有对上的一天。
若是……真的败了,只希望能护着主子平安。
“薛公子你们所用武器属下皆已得见,但除主子外,我不会再对人提起。”
陈颜卿他们不知道这儿究竟看了多少,但毕竟有相助之情,愿意放他一马。可这人说看到了他们刚刚用的枪和手榴弹,这就不想放过他了。
“你有何求?”薛浩凌忍着杀意,缓缓开口问。
“倘若有一天……你们能看在今日主子提醒的情分,放主子一条生路。”
“你主子是谁?”这次陈颜卿率先开口。
“恕属下不可言。”男子抱拳。
就这人暗卫的身份,还有他们给薛浩凌的这块刻有“云”字的玉佩,那他主子的背景可也不简单。
根据他的话,陈颜卿排除了常王夏玉常和太子夏玉云。那就只剩下,瑾王夏玉瑾、琅王夏玉琅和荣亲王夏仓。
荣亲王夏仓纵容木香行凶,荣亲王府的一条狗她都不想放过。
“你主子可否婚配?”陈颜卿换了一个问题。
“你想改嫁?!”年轻男子实在没忍住,惊讶开口,“你不要薛浩凌了?!”
薛浩凌:“……你给我闭嘴!”
陈颜卿可不在意这些人异样的目光,紧紧的看着男子。
“……尚未。”男子皱眉,这是什么意思?但还是照实回答。
陈颜卿点头,“当年薛家的事,你主子参与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男子飞快撇清关系。
他们可真的没有参与,若是来得及主子还想救人呢!
“可以。”这些都没参与,那陈颜卿愿意放他一条生路,“不会取他性命。”
“多谢。”男子再次抱拳。随后拉上遮面的黑巾,翻身消失在黑幕中。
在遥远的百里之外,常王身处帐篷内,抱着一女子躺在软榻上,举止亲密无间。
听着属下汇报白天他们在此地所看到的,他的心头涌动着不可抑制的喜悦与期待。
他对自己的精心策划感到满意。全然不知薛浩凌他们已然知晓了他的阴谋诡计,更不知晓那位被他们利用的夏玉燕,已在这场权力的旋涡中丢了性命。
月华如练,繁星点点,映衬着他那满脸志得意满的笑容。
他将目光投向远方,仿佛能穿透夜色,看到白天的时候金双城山上的烽火连天,听到那激昂的刀剑相击、喊杀震天的声响。
他心中暗忖:薛家与夏玉燕的激烈对决,以薛家现下食不果腹、衣不蔽体的困顿状况,想要抵挡住燕王的铁骑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因此,他白日宣淫,就未遣一兵一卒去探查战况,以免打草惊蛇,他就只让众人再次静候薛家的到来。
他深信“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”的道理。即使薛家有着过人的实力与智谋,在经历与夏玉燕的殊死搏斗后,定会陷入力竭之境。
那时,他埋伏在薛家必经之路的精锐兵马,就会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黄雀。
等待时机,对疲态尽显的薛家众人进行致命一击,从而轻而易举、不费一兵一卒的拿下薛家众人。
一切仿佛都在常王运筹帷幄之中,他遥望着远方,眼底闪烁着贪婪与野心的光芒,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算计。
他仿佛已看到了自己拿下薛家,用薛家换来那燕王的大好产业。
然而,事与愿违,一切都向着他无法预见的方向悄然转动,他也应当为自己作的恶付出代价。
之前帮助陈颜卿他们的那戴面具的老者,他看到了那些受伤严重的村民,他走到那些受伤的村民身边,开始为他们疗伤。
他的手法熟练而轻柔,仿佛在弹奏一曲生命的乐章。
陈颜卿看着此人下针异于